为了能激励学生,导员不仅一改先例向教导主任申请给参与者加学分,还许诺,得奖后还有丰厚奖励。
训练上,更是按照每人身材,自掏腰包定制了舞衣,请专业老师来培训指导——
这也是想找杜明茶顶替晓雪学姐的原因。
意外受伤的学姐身材过于纤细,只有杜明茶能穿上她的舞衣。
姜舒华也是跳舞的人之一。
等到了酒店,还没来得及和舍友说话,一群人先被严厉的老师从头到尾指导一遍:“节奏卡的不对!重来!力度!力度啊!想象你们是埃及艳后,是女王,给我拿出目空一切的气势来!”
马不停蹄地操练了近一个小时,专业的舞蹈老师才让人稍稍休息。
杜明茶坐在木质地板上,小口小口地喝着水。
姜舒华气喘吁吁,坐在她旁侧,叹气:“给我们定的舞服一色的埃及风,我原本以为咱们要跳什么‘法老的宠妃’呢,没想到定位竟然是女王了。”
这次邓斯玉负责演唱,法语歌曲《chrisheaé》,剩下的人都是伴舞。
严格来讲,舞服并不是所谓的“埃及风”,只是定做了亮闪闪有漂亮铃铛的裹胸和灯笼裙,配着金色的定制臂环和腿环,的确有那么点异域风的意味。
杜明茶说:“做女王比做宠妃好多了啊,女王可以随便包一堆男宠,不用看男人眼色,多香啊。”
姜舒华肃然起敬:“看不出来啊,明茶,志向远大。”
说到这里,她又皱眉:“你看到了吗?刚刚我们穿裙子去卫生间的时候,还有个男的,就站在门口色眯眯的望……还对你吹了口哨。真恶心。”
姜舒华忍不住,做了个呕吐的动作。
谈话到这里,邓斯玉穿过休息的人群,看着杜明茶,眼睛闪闪:“可以借一步聊聊吗?”
她是歌手,穿的衣服和她们也不同,白色的曳地礼裙,有股圣洁高傲的美。
杜明茶将杯子拧好,放在脚边,站起来。
一直走到避开人群的角落中,邓斯玉才给杜明茶递了张房卡:“……爸爸让我今晚务必骗你去这个房间。”
杜明茶没接,只看着那张房卡:“什么意思?”
邓边德又在搞什么鬼?
邓斯玉垂眼,苦笑:“对不起啊明茶,我也没有办法。你知道,我……我本身就是他们收养的,很多事情上都做不了主。”
她捏着房卡的手指做了美甲,甲片上的钻石在灯下折射出清亮的光辉。
邓斯玉低头,看着木质地板的纹路:“从小到大,我所有的吃穿住行都是爸爸供给,包括现在的学费、生活费。我不能违背他的命令……但是,今天不一样。”
她看着杜明茶:“爸爸想让你和沈少寒拉近关系,他想要你嫁到沈家。他正在往这边赶来,就订在你手中房卡的隔壁。计划里,他先哄你进房间,再打电话叫沈少寒过来。等你们俩单独谈话时,就打电话举报嫖|娼。”
杜明茶逐渐明白了:“他想把事情闹大?”
“嗯,”邓斯玉说,“等警察来了,他们会找人假装围观群众拍一些视频,想方设法散播出去——”
杜明茶知道了。
一旦这些视频播出去,肯定会起什么“帝都富n代放|荡夜生活”之类的标题。
说到这里,邓斯玉咬咬唇:“到时候,就算是为了平息舆论压力,爷爷和沈既南也会商量着澄清,澄清你和沈少寒是情侣……”
这么一来,说不定邓老先生就不得不默许他们两个人交往。
对沈少寒而言,这种事情对名誉的损伤并不重;可对杜明茶来说,就严重多了。
社会舆论对女性总是多一份恶意。
“我实在没办法,”邓斯玉说,“如果我不帮他做事,他就打我……”
她打了个哆嗦,将自己的裙摆往上提了提,眼睛含着泪,给杜明茶看自己腿上的淤痕,声音轻到不自然地发颤:“你拿着房卡,随你怎么处置……但别和爸爸说,好吗?”
杜明茶接过房卡。
她说:“好。”
“我也悄悄给沈少寒打了电话,”邓斯玉说,“他说了,今晚不会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