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后面有人噗的一声偷笑,又赶紧捂住了嘴。
月时雨稳住心态,继续问道:“那我前天穿的什么?”
“你穿蓝。孔雀蓝。你还说这时候孔雀要往东南飞,你好羡慕它们东南飞。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孔雀都走了,就你还得留在这里给我们这些不成器的家伙讲课。”
月时雨忽然觉得很羞耻,自己说话的时候并不觉得羞耻,但是为何从别人嘴里一重复就那么羞耻呢?
“大前天呢?”月时雨咬牙坚持。
“你说你要出卷子,叫大家自习。然后你给湖阳和卓玉婷开小灶,并且仰天长啸,说独孤败死定了。用不着等到过年,就让我垫底。你穿粉,猛男粉,你心情不好就穿粉,你说惹到你的人最好自己死。当年独闯南疆,一身粉杀到江湖中人见粉就跪,见粉就死号称粉死。”
月时雨一口羞耻的舌尖血就要喷出来,猛男粉是什么粉?我那明明是好漂亮的嫩白桃花粉!
月时雨下不来台了,勃然大怒:“陆子淑有半数的时间会来上课,是哪些天?”
陆子清一乐,这个估计你都不见得有我清楚。
现在天鸿院和神武院两边都有陆子淑的疯狂崇拜者,大家会整理陆子淑的行程,相互攀比,作为重要的谈资。陆子淑在哪边呆的时间多,就好像那个院赢了似的。但其实课表是双方掌院、仙师们协商安排的,陆子淑只不过是按照课表在走。
陆子清略作回忆,答道:“五日上午,八日下午,九日上午,十三日整日,十五日整日……一共来过十八次。”
“是吗?”月时雨自己也记不清,但是四周的弟子们一片点头。
月时雨急眼了:“好几天前我也不记得是哪一天,总之有一天我兴致来了出了几招天鸿剑法,分别是雨露心、寒霜心、化雨心,化作秋水斩、玄冰斩、无情斩,请问——我的剑光里总共映照出多少人、哪些人,每一步脚尖对着谁?”
陆子清:“……”
大姐,你要不要这么输不起?
月时雨道:“你答不出来了吧?”
“师父我错了!”陆子清配合地干嚎,“那天我没来!”
月时雨用卷子打陆子清的头:“上课不专心,光记我穿什么颜色衣服!你躲!我让你躲!掌院的课你怎么不躲!”
陆子清任打任骂,一副奸臣谄媚嘴脸道:“那不是得在掌院面前给您长脸吗?”
月时雨很满意,算你还有求生欲。
“现在我姑且放过你,”月时雨绷着脸走进大殿,“但是任尔舌绽莲花,你的成绩也做不得假!要是不及格,我一样开了你!为了防止大家作弊,本次考试分甲乙卷,都进来坐好吧。”
大家望向独孤败的眼神一片仰慕,充满了崇拜,这样也能活下来?
然后大家坐好,考试开始。
陆子清就眼瞅着一大摞甲卷挨个传过去,乙卷只有一套,就是攥在月时雨手里用来打自己头的那一套。陆子清本想分清卷头往后传,仔细一瞅,这一叠就只有一套。再打开试卷一看,关于走火入魔的七十二种死法……这这,这是赤果果地恨我不死吗?
扭头瞅瞅旁边湖阳的试卷,这甲卷,为什么好像只有两页,而我这个乙卷足足有二十页?
月时雨大喝:“不许偷看别人!”
独孤败没有被吓到,湖阳公主被吓得一哆嗦,正想偷看一下卓玉婷的试卷跟自己一样不一样。
月时雨冷峻邪魅地一笑:“开始。”神通一开,天鸿殿里云雾缭绕,每个人都只能看到自己的试卷,身体似有千斤重,耳中唯有绵绵细雨的沙沙声,唯一能做的就是专心答题。殿梁上,几头小青龙在头顶无声地游弋,监视每一个考生。
月时雨端坐讲坛,笑得无比妖冶。作弊?不可能的。第一次小考,当然会很难的呀。等一下怎么收拾独孤败呢?罚他跪着唱歌?不行不行,万一很难听呢,受折磨的就是我了。
这几天大家新增的评论,我只能在作家后台看到,从书架里点进来看就一条评论都没有,是只有我遇到了这个bug吗?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