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门从里面打开。
屋里,走出一个神似“包租婆”的阿姨,脸上表情写着满满的不耐烦:“谁啊!”
“阿姨好,我叫恋恋,我哥哥叫楚森,您是我们的房东吗?”恋恋仰起头,很有礼貌地说道,把手里的钥匙拿给“包租婆”看。
节目组已经和“包租婆”提前沟通好。
这栋楼是房东父亲当年分到的老房子,当年住房紧张困难,房子是通过水塔改造成的住房。
房东“包租婆”也是个苦命的人,父母因病去世后不久,老公也意外离开人世,只留下年幼的儿子。
她就把这栋水塔房改造成了十间廉租房,总共是六层,每层楼二十平米,隔成两间小房间出租,专门出租给外地来沪打工的人。
十几年过去,她儿子也长大成人离开家,“包租婆”就一直守着这栋水塔楼。
本身,“包租婆”是特别不喜欢小孩的人,自家孩子小时候她都不喜欢,儿子就是个讨债鬼,小时候调皮捣蛋天天惹事,长大后就知道伸手找她要钱。
一个女人,天天要面对形形色色的人,“包租婆”习惯用“蛮横”伪装自己。
可看到长得这么可爱粉雕玉琢的小团子,又乖又软又懂礼貌,她语气也软下来:“哦,你们的房间在顶楼左手边的房间,公用卫生间在三楼,公用厨房在一楼,对了,开空调的话一天要额外交15块钱,你们要开空调吗?开的话,我给你们拿遥控器。”
“房费里,不包括空调?”楚森问。
“包租婆”像看傻瓜一样看着楚森,笑着说:“当然不包括,我这里这么多年都是这个规矩,如果要开的话,交50块钱押金,多退少补。”
恋恋虽然对钱,没有太大的概念,但是在仙界也是学过算数,记性也特别好。
她知道自己和哥哥只有100块钱,开始默默心算。
坐公交车,自己身高不足一米二不用花钱,哥哥一个人花了七块钱坐公交车,他们还要去工厂报道,还要买晚餐用的食材,如果交了五十块钱,好像吃饭的钱都不够了。
“开。”楚森声音坚决。
“我们不开了。”而恋恋,和他同一时间开口。
“你俩谁说话算数啊?”房东都被这兄妹俩逗笑了。
楚森心疼小家伙,轻声对恋恋说:“顶楼特别热,晚上会睡不着觉的。”
恋恋直接把信封藏到身后,说什么也不把生活费交出来,摇摇头撅着小嘴,嘟嘟囔囔说道:“我不怕热的,如果交了五十块钱,哥哥就吃不饱饭了”
房东听小团子这么说,胸口发堵。
这么小的孩子,也太懂事了,当时节目组来的时候她看到小家伙今年才三岁半,小小年纪就知道心疼哥哥。
“你们俩白天不在家吧?”房东想了想,试探性的问。
“不在,我们放下东西洗漱一下,马上就去厂里报道,工作时间是早凌晨五点到中午3点,下午和晚上在家。”楚森说道。
“那我给你们打个折吧,一天10块钱,不过丑话说在前面,要是让我看到你们开一整天空调,我可要多罚钱的。”
“包租婆”回身,从里屋拿了一个空调遥控器过来。
“十块钱”恋恋把十根小指头和脚趾头都用上了,开始努力计算,算来算去,好像一天十块钱,也挺多的?
楚森刚要接过遥控器,衣角就被小家伙牵住。
他不禁觉得好笑,没想到,恋恋还有个隐性葛朗台属性?
可接下来的话,让楚森再也笑不出来,心脏像是被捏了一下似的,又酸又疼。
“哥哥,我之前一直睡在阳台上,阳台上也没空调。”恋恋一脸忍痛“割肉”的表情,小心翼翼地抬头问:“要不,我们先上楼试试?如果哥哥觉得热,我可以给哥哥扇扇子,哥哥吃不饱饭还要工作,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