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个深闺姑娘,能威胁到他什么呢?
她又注意到,萧弈盯着她伸出来的食指,眸色晦暗。
想起他曾咬过她的手指头,她急忙缩回手,恶狠狠瞪了眼萧弈,转身就往帐外走。
刚走出几步,有人挑了帐帘进来。
是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生得壮实憨厚,看官袍应当是五品参将。
南宝衣后退两步,闷闷不乐地行了个礼。
那年轻人却惊艳地呆在原地。
他在军营长大,还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呢!
他结结巴巴道:“你,你是萧弈的妹妹?”
好好说着话,却渐渐红了脸。
南宝衣十分满意。
她就说嘛,她今日明明打扮得特别美,这位参将大人的反应才正常。
哪像萧弈,活脱脱一个榆木疙瘩!
她敛去那股子娇蛮劲儿,柔弱道:“回大人话,小女名唤宝衣。”
“宝衣……你的名字真好听!”年轻汉子双眼发光,“我姓严,因为在麦田里出生,所以我娘给我取名严麦。我今年二十五岁,尚未婚配,家中有三十亩良田,两头水牛。我从军已有十五年,略攒了些银钱,前些日子在锦官城青衣巷买了座三进的小宅院。”
南宝衣挑了挑眉。
这老实巴交的年轻人,眼神炽热又害羞。
大约军营里的汉子都实诚,他叽里呱啦倒豆子似的,把身家情况全部说了出来。
要是她没猜错,这位严参将怕是看上她了。
南宝衣对他稍加审视。
五品参将,薄有资产,但绝对养不起她。
比起世代簪缨的权贵子弟,太差,上限太低。
重活一世,南宝衣只有两个愿望。
保南家一世平安富贵,嫁盛京城掌权之人。
所以简而言之,这位严参将不是她的良配。
她笑容客气疏离:“严大人年纪轻轻就能当上参将,真是厉害,小女敬佩。今后,还望严大人对我哥哥多加照拂。”
她行了个退礼,头也不回地走了。
直到倩影消失,严参将仍旧舍不得收回视线。
他恋恋不舍地转向萧弈,“你这位妹妹,真是知书达理、温婉贤淑。不知可有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