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着他含笑的眼睛,却没说话。
我是在骗他。
他想听什么,我说什么。
但是我喜欢不能骗。
因为我是真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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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寿,慧必伤
陆昭戎也算生平头一回,体会到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深层含义,于长玉几乎在马车上把他亲到无法自持,恍惚之间好像听到了于长玉的心跳声。
他衣衫不整地躺在那想,小神仙怎么可能会有心跳声。
但他盯着于长玉的眼睛,总觉得于长玉眼神里一直在说话,火烧似的。
于是他闭上了眼,安静而投入地回应着那份热烈,道只可惜,恐怕他终其一生都会错误地沉浸在属于神的深情假象里。
于长玉如此攻势之下,其实他也有一瞬间怀疑过,自己的判断可能是错误的,毕竟听起来有些自相矛盾。
于长玉两袖清风,无欲无求,按理说,他不应该会吻着他。然而于长玉愈加上瘾,仿佛情之所至,无法自拔。
可绕回来,于长玉喜欢的大多东西里,包括人。大概是闭目皆山河,所以格外喜欢美丽灵动的事物。
但他的距离感不是装出来的,那些与生俱来的温柔与良善里,都带着极致的冷漠。非要解释,其实可以理解为,事不关己,便如目盲耳闭。
陆昭戎常常会想,如果那天于长玉救的人不是他,如今被小神仙压着亲吻的人是不是也就不是他。
于是下车的时候他莫名想起一个词——深闺怨妇。
他嘲讽般笑了笑。
每每把思绪放在于长玉身上的时候,他总会被激发出许多属于文人骚客的情怀,比如方才如此冗长的多愁善感。
陆府门楼上早早挂的花灯已经很亮了,只剩一个门童打着哈欠靠在门框上。
到人走在跟前了,门童乍然惊醒,迷迷糊糊地挠着头跟于长玉讲话:“公、公子?老爷说回来便不必通报了,叫您和二少爷早些回去休息。”
大概是看他醉了,门童又要帮忙来扶他。
陆昭戎靠在于长玉身上笑,心道这么多年,没料到陆衡是心口不一的人。
倒是做儿子的对不起他。
于长玉抬手挡了一下,直接弯腰把他抱走了。
陆昭戎有懵了一瞬间,下意识圈住他的脖颈。
门童赶紧拉住大门往一处合,生怕他们两个被旁人看去给陆府丢脸。然后又跑到前面去掌灯,怕于长玉抱个人再两下摔了。
陆昭戎抿了抿嘴唇,听见于长玉淡然的声音:“我看得见。”
“你回去吧。”
门童进退不是地站在原地。
但见他步伐稳健,那门童到底还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