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并没有什么用。只要他不是混到拥有c市那些顶尖家族一般的权势,又或者忽然有一个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出现在他的面前,说他是他失散多年的儿子或者爹,以他现在的能量,他依旧拿不到那么一朵变异花。
他错过了c市变异花刚开始那一段的混乱期,那时他还在s市,因此便注定短时间内与这种被自然与土地赋予了神奇能力的植物无缘。除非再来一次土地复苏,覆盖全世界的那种。
他手里倒是握着四套房的奖励,但是他的底线让他做不到私吞这种事。
所以,吴魁还是更喜欢听歌,听儿歌。
每天忙碌了一天回到家之后,洗个澡,简单的吃点晚饭。之后便躺在他熏有特意找人调配的安神香的卧室内,伴随着手机中传来的阵阵歌声。
当小朋友唱《小星星》的时候,他会想起小时候躺在草地上看到的那片星空。当他唱《捉泥鳅》的时候,吴魁又会想起曾经背着竹筐和小伙伴们一起在家乡的水稻田里捉泥鳅的时光。
时间匆匆不回头,几十年过去,曾经他和小伙伴们嬉闹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片片钢筋混凝土建造的城市,连缅怀都无处去寻。
但是偏偏,他总是能从这简单可爱的儿歌声里,想像到他记忆中的童年。那样有时静谧,有时嬉闹的纯粹快乐,仿若触手可及。
多美好啊…
可是这些天,手机里数星星的小朋友消失了,数鸭子的小朋友消失了,捉泥鳅的小朋友消失了……全都消失了。
吴魁感觉自己也快消失了。烦的。
现实里他一看就投眼缘喜欢的不行的小朋友被爸爸护得太严实,他看不到。网络中,因为一只老鼠引发的惨
案,让那小家伙只能暂时告别歌坛。
现在节目组也不给他省心!
晚上直播的时候如果不是他发现的及时,差点又出幺蛾子了。别人都能走,唯独他这个总导演走不了,一直在那里从晚上九点盯到了凌晨四点。才算是看着维修工人修好了舞台。
节目组里的工作人员任谁都能看出来他们的总导演肚子里盛着满腔的怒火,就等着一个撞到枪口上的倒霉鬼发泄。
很快,这个倒霉鬼出现了。
先是一声惊呼:“有了!”
然后便是肆无忌惮的一阵声响,噼里啪啦一阵,那位副导演旁若无人的带着耳机一脸的陶醉,嘴里还在跟着哼哼:“雪娃娃~雪娃娃~a~b~c~d~e~f~,快使用双节棍!哼哼哈嘿!”
吴魁这个火啊,就跟火药库遇到火星子似的,瞬间窜的老高,一下就从天灵盖蹿出头顶。
脚下虎虎生风:“唱唱唱,唱你娘的唱!我们大家伙都忙成这熊样了,你还听歌?到底是你跑调还是耳机里的原本就跑调,这难听,你以为谁都是人孩子是不是?
还串儿了?你听唱歌的那人是不是还串儿了?真是正版休息两天啥牛鬼蛇神都出来了,人正版小朋友比你敬业多了!
串儿的什么玩意儿啊这是,中不中洋不洋,儿歌不儿歌,说唱不说唱的。赶紧的,给我把耳朵上那玩意给我扒了!再磨洋工明天就踢你出节目组!”
吴魁那嘴啊,叭叭的。看周围人顾忌着是副导演都没敢动,自己上去一把把耳机给拽下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动作有点大,连带着耳机插头也给拔了下来。
顿时,小朋友那熟悉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唱着的,正是被吴魁嘲讽为中不中洋不洋的儿歌串烧。几乎不用两秒钟,吴魁就判断,是这小朋友从来都没唱过的新歌。
吴魁呆愣了一会儿,先是狂喜:“嗓,嗓子好了?嘿嘿,我就说,喊了一声而已,肯定没这么严重的。”
不枉他专门去寺庙里给小家伙烧香祈福。
紧接着,想起自己刚刚说了什么的吴魁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左右四下看去,深怕现场哪里藏着一个偷偷抹眼泪的小朋友,然后小朋友回去给监护人一告状,又是伤害小朋友自尊心所以临时决定停更的
公告。
现场尴尬的气氛持续了大概有十几秒,仿佛吴魁之前的话还在耳边,就听他又开口道:“不知道怎么了,明明歌词还是那个歌词,人家小朋友唱起来就是好听!哎,刚刚第二句和第三局是不是押韵了?真好。”
说完,猛地朝副导演身上盖了一巴掌:“你不会学就不要学!好好的一首歌,被你学得这么难听,我听了都要骂人,替人家孩子委屈。这么好的歌,被你学成这鬼样子!”
最后,吴魁强调:“记住,我刚刚那些话全都是骂你的,不是骂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吴魁:这都是什么鬼!斧神工般清脆美妙又极具创意的歌词和演唱啊。我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