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小白吃惊道。
“有什么不妥吗?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意志力还是蛮坚定的。”申金凤满脸都是跃跃欲试,充分表露了这货的真实目的,他纯粹就是好奇。
这家伙好奇心重成这样,真亏他还能活到现在。
申廉认可道:“不错,身为六扇门的神捕就该有这样以身试法的精神,不知寒危少侠介不介意?”
“我倒是不介意,但换个地方是不是比较好?”小白不确定道,这书房不仅有申廉,还有那几个看似忙碌其实一直在偷听的小子,她很担心申金凤面临社死危机。
申金凤笑容灿烂道:“有义父在这里很安全的寒危姑娘,你放心吧。”
申廉颔首,显然这两人都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窘境。
既然对方都这么要求了,小白爽快抹了香膏,并在申廉的建议下朝脖颈处也抹了一片。
申金凤探头去嗅,初时面上含笑还宽慰小白不要紧张,接着脑子开始发晕,他不时说出自己的感受,申廉表情逐渐凝重。
“十六,差不多了。”
“义父你别担心,我这不是好着呢?”申金凤相当自然往小白身边挤,接着抱住她埋首蹭来蹭去。
申金凤好不好申廉不知道,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很不好,咳了咳提醒目瞪口呆朝这边看的少年们回头做事,他一把拽住申金凤想把他扯开。
“你别扒拉我,”申金凤完全贴在小白身上,哭唧唧道:“小白姑娘,他扒拉我,他想把我们分开……”
他面上浮现红晕,双眼微微发红,满眼只有小白一人,就像天上的太阳落进了手心,能够随意拿捏。在他说出更多丢人的话之前,小白配合申廉把他扯了下去,接着申廉朝她道了一声抱歉,就拎着他朝屋外走去。
屋外传来泼水声,过了一会儿湿漉漉的申金凤低垂着头跟在申廉身后走过来,老实的像只鹌鹑。
旁边有人没忍住,笑了一声,在气氛更加尴尬前小白结束冷场:“是我疏忽了,我的暗卫性格都比较内敛,反应应该是与性格有关。”
所以看不出啊,阿妙阿周,这俩内心还藏着以下犯上的野兽啊!
申金凤的头垂得更低了,难为他还能安稳坐在这儿。
“气血旺盛之人使用,果真不同凡响,若是此物继续存在,不知还会危害多少人,原本这案子我是准备等十六回来安排给他,但他这副模样,唉。”申廉摇头。
申金凤尴尬道:“虽然这‘温柔乡’很是厉害,但必然有两个前提,第一需要涂抹在身上,第二至少要贴近到一定程度持续一段时间才能够起效,再加上针对同性效果就会减弱,考虑到花魁案,即便盛行也只会流行于花楼之中,义父不必太过担忧。”
小白点头,作为神捕,申金凤的专业素养非常不错,虽是窘迫却也没有影响到他思考,申廉的安排其实很合适。
但申廉并不这样觉得,申金凤本人感触不深,可作为一个旁观者他亲眼看见了自己最看好的孩子是如何在短时间内沦陷温柔乡,虽然外表大大咧咧,申金凤本人却一直恪尽职守,不近女色,意志也非常坚定。
然而他都没撑过一柱香。
这货还不如修炼了精鼻的危葵,要是没人看着怕是都亲上去了。
当初卖香膏给花魁的商人已经找不到了,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江西道的鹿春湖,可鹿春湖是什么地方?那是全越朝公认的销金&039;窟,鹿春鹿春,公鹿发&039;春。
那里有数不尽的美人,各色风情应有尽有,只要你的钱袋足够鼓,胜却桃源仙境,甭管是富家公子还是江湖少侠都难逃一劫。
申廉十分担心,若是申金凤独自前去出了意外,他已经承受不起再次失去家人了。
即便都被收养的孩子称为义父,但人心终究是肉长的,申廉也会偏心,女孩中他最疼爱申凰儿,男孩中最疼爱申金凤。
唯有凰儿和金凤雪凤捡到时还是襁褓之龄,被他一手带大,从小金凤就闹得慌,没有雪凤那样安静,让申廉头疼的同时不自觉倾注了更多的爱意,比起总是过分懂事的申雪凤,阳光开朗的申金凤更得申廉喜欢,这是他费尽精力培养的孩子啊。
所以……申廉放低了姿态,朝小白道:“我想向寒危少侠委托作为外援参与鹿春湖一案,不知少侠能否接受?六扇门会提供最好的援助和支持,若是少侠愿意接受,此后在外便如门内神捕一般,可在官府那儿寻一些方便。”
看见官员不用下跪,遇见触犯律法之事可先行办案再通报,若有贪官污吏亦可先斩后奏……小白没有讨价还价,她知道申廉考虑到商家一定会给她最好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