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申金凤直接出手后,这场因为小白单方面想要攀比而导致的混乱局面终于结束了。
他客客气气把两位花娘给送进水里让她们自己游回去,又抓住贺闲给他来了几下,最后拜托知见大师看住小白。
折腾了半个时辰后,四人终于安稳坐在圆桌旁议事,贺闲公子顶着嘴角的淤青叹息道:“十六,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对美人怎能如此粗暴呢?”
申金凤冷笑道:“我们这次是来查案,不是让你们在这儿一掷千金与美同行,你俩就不能像知见大师一样安分吗?”
“既然要查案自然得深入调查,我看这两位娘子就大有嫌疑,务必转移于床榻好好调查一番。”小白面色严肃,很是正经的模样。
旁边知见大师漠然不语,看起来对于这些没什么兴趣。
“就算要深入调查花娘这边也轮不到你,”申金凤皮笑肉不笑道:“春湖八艳里仙草楼和九阳舫都是小倌出名,你就算要砸钱至少找男人砸,别和非常公子抢女人。”
小白不快道:“我哪里是和他抢?我可是砸了五百两黄金,摸都没摸几下人就被你赶走,而且这世道哪里有什么地方只接女客,那劳什子草楼和九阳主要还是接男客,我这人生来就有恶癖,最见不得两个男人亲&039;热,看了就想吐!”
确切说,是见了就头皮发麻浑身恶寒,小白过去哪怕傍富婆也坚持一个原则,绝不卖屁股,做兄弟就好好做兄弟,哪有盯着人后面瞧的?她思想传统又顽固,认为阴阳才是天理,哪怕打一辈子光棍都比这样阴阳不分好。
申金凤听了却嘲道:“你这人还真是双标,先前那两位花娘找你探讨镜面相磨不见你拒绝,现在又见不得男子相好了?”
“我没拒绝但我也没同意,你搁这儿阴阳怪气什么?况且我双标又如何,只见那些男人有妻有子还大行契兄弟之交,你见过多少女子敢站出来说她喜欢女人?”
她眼中含怒,申金凤深吸一口气不再说话,身旁贺闲公子却兴致勃勃道:“卿卿,你若是喜好女子我替你推荐一些如何?十六,你在这方面见识还是少了,不知道女子之间的快乐有时还要胜过男女许多,我珍藏了尺寸大小十六枚玉儿柱还有诸多闺房之物,送给卿卿可好?不过样式多样,还需我亲自教教你……”
他一口一个卿卿,说着就想往小白身上靠,申金凤皱眉站起抓住贺闲想和他换位置,然而小白比他更快,先一步抓住贺闲,接着用力把人往桌上摔去,力气之大桌面都出现裂纹,贺闲当即痛哼。
“老子不好女色,你那些乌七八糟的玩意儿还是用到你自己身上吧!别以为我真不会对你动手,比起女人我还是喜欢玩男人,男人结实,由我多折腾半宿才坏掉,”她满脸煞气,一把掐住他的脖颈:“你功夫不错,更耐玩,到时候铁链一穿蜡油一烧,就是不知道往后贺公子这双手还能不能动笔!”
她自己没了把,久而久之开始厌恶与女子亲&039;热,心有所动身体却无动于衷,愈是快乐空虚就愈发浓厚,便是与女人亲近都仿佛是种冷冰冰的羞&039;辱,直拍在脸上,贺闲这贱人还敢一而再再而三来冒犯她,真当她是无知天真的年轻女郎吗?
那些花楼里早就玩烂了的伎俩,小白不知见过多少,尤其是在西域那些年更是见过无数折辱人的法子,她为何讨厌男子相好?不过是玩女人玩多了得不到满足,便把主意打到同性身上,觉得顶天立地的男子也要被压在身下很是痛快,或是没有一点男儿气概心甘情愿出卖身体,至于那些兄弟情谊深厚更是让人恶心,情谊深厚就是爬到别人身上?还要争个谁做男子谁做女子,不觉得可笑吗?
申金凤反应过来,却是不急着去拉架,而是袖手旁观,他早就说了小白不是寻常女子,叫贺闲莫要张狂,她可不会与男子调笑传情,心里只道要他吃些苦头。
知见大师起身让开,面上带了少许困惑,似乎因什么而费解,嘴唇紧抿。
贺闲不知是不是痛狠了,一时间没有答话,结果小白犹不解气,把人翻过来几巴掌抽过去,恶狠狠道:“卿卿个屁,去你的卿卿,让你叫我卿卿了吗?!好好人不当非要做个倒贴货,我缺伺候的人?老子人好看钱多拳头更硬,你见我好看唤我卿卿,见我钱多想要倒贴,现在见我拳头也硬还想不想爬床?!”
见此申金凤不仅没有觉得小白可怕,反而倍感亲切,果然他没记错,这小祖宗的性子一直都这样残暴,动不动就要打出人命,这才是他的小白姑娘!
从出生到现在,这应该是贺闲经历过的最残暴无礼的对待了,他嘴角被打破,血丝流淌,整个人也恍恍惚惚,小白见此冷哼一声把他丢开,“我却是高看你了,你这身板半宿都撑不住。”
说罢她丢出一罐膏药,与申金凤道:“替你的娇花擦擦脸,免得外面女人见了心疼。”
接着扯过知见大师往其他房间走去,申金凤一时间思想跑偏慌忙阻拦道:“寒危万万不可,知见大师乃是少林高僧,就算身体结实能撑过一宿也碰不得啊,损人修行便如毁掉男儿阳&039;物,仇怨深似海啊!”
小白彻底无语,还是知见开口道:“施主安心,女施主对我并无人欲。”>r>
“我看你是被这花蝴蝶带偏了,他顶着个光头走来走去跟我们吃喝piao赌,生怕吸引不了别人目光么?我去给他找顶假毛戴上。”
等小白把知见大师拖走,申金凤才有余力去看望他的老朋友,他幸灾乐祸道:“非常啊非常,咱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你瞧我什么时候坑过你,都说让你别去薅她,现在知道疼了吧?”
贺闲公子碰了一下自己的脸,便低抽几口气,他像是一滩烂泥滑下了桌,跌坐在地上,拉扯开衣裳却见胸前也淤青一片,是被小白一开始拍在桌上砸出来的。
申金凤好心给他拧开药膏,捧着让贺闲探手掏起慢慢擦拭,劝道:“你也别想不开,知道中原第一美人南路相么?她奶奶订的婚事,她看都不看,非常你虽也貌美,但比起南路相还是差了少许,指望她心软是不可能的,更别说人家少庄主直接倒贴陪嫁万剑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