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君尧看着眼前小心翼翼不敢大喘气的女人,陷入了沉默,无尽的沉默。
然后他笑了。
没错,是气笑了。
“沈棠。”他低声念着她的名字。
沈棠一激灵,抬头就应道:“有!”
“我要听解释。”他不耐烦地皱眉,抬手解着袖扣。
“解释……”沈棠绞尽脑汁,半天憋出一句:“没有怎么办?”
“没有?”
宴君尧把衬衫的袖子卷了起来,双手扶着她的肩与她对视,眼眸里的冷意不断倾泻。
沈棠深呼吸,“我……”
一个字刚刚脱口而出,沈棠就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
腰间桎梏着她的手臂力气出奇的大,仿佛要将她拦腰折断。
“为什么?”他问道。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问为什么了。
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全是宴北炽给他做特训的样子。
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沈棠竟然会是他的师妹。
沈棠被他的气息包裹着,一双猫眸温柔地泛着光,仿佛要柔出水来。
她眨了眨眼,顺着他的背安抚他,声音娇软:“我一个人在外面总要有自保的能力呀,不然被欺负了怎么办呢?”
M国那个地方,不像帝国治安严谨,那里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
她是个女生,如果什么都不会,没有办法自保,就会成为案板上的鱼ròu,被欺负,甚至被欺侮。
宴君尧心底的气如过眼云烟,烟消云散之后余下的全是心疼。
沈棠的成长,是他未曾参与也再无机会参与的。
这是他的遗憾。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沈棠就已经非常非常优秀了。
他只看到了结果,看不到过程,心里满满的全是无力。
似乎是感觉到了他身上流露的情绪,沈棠缓缓推开他,抬眸望进他眼底,像是能看见他心里的波动起伏。
她柔声说:“我不是需要阿尧完完全全保护起来的废物,阿尧相信我,好不好?”
宴君尧很想点头,但是他明白,他做不到完完全全对沈棠放心。
他握住她的手,紧紧包裹着,低声说:“只要你受一点伤,我就会直接把你送回来。”
沈棠弯眸,笑意潋滟明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