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在。
宴君尧把水杯随手放在桌上,然后身子一倒,躺在沈棠的腿上。
沈棠调整了一下坐姿,让他舒服地躺着,小手轻轻揉着他的头,给他减轻酒劲带来的头疼。
“下次不要喝这么多了。”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心疼。
刚刚要不是她拦着,他们还打算让人送酒来继续呢。
一个个的,酒量好是好,但是喝起来都不要命。
宴君尧闭眼轻笑,“心疼了?”
“嗯。”沈棠不否认,软绵绵的声音仿佛浮毛在心间撩拨。
宴君尧翻身抱着她,声音闷闷的,却带着笑意:“好,下次不喝了。”
他今天没有拒绝跟沈家几兄弟喝酒,是因为这些是沈棠的娘家人。
今天不喝,下一次就是在他们的婚礼上。
但是今天喝了,婚礼上大舅子们就不会太为难他了。
这是不言而明的事。
他是个商人,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更不会喝无意义的酒。
沈棠停下手里的动作,揉着他短却柔软的碎发,不满地垂下眼,“你保证。”
“好,我保证。”宴君尧顺着她。
等宴君尧的酒劲稍微退了一些,两个人一起上楼跟老爷子打了招呼后,就离开了沈家公馆。
等车子缓缓驶离了沈家公馆后,沈棠才翻出包里的手机给鹿悠和季妧发消息。
三个人有一个小群,沈棠点开群聊,手指快速在屏幕上按着。
【宝贝们,我先回御海湾了,明天的会议别睡过头了。】
她发誓,这绝对是善意的提醒。
但是看见消息的季妧却不这么想。
她坐在沈遇的大床上,听着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莫名有种被卖得非常彻底的感觉。
而另一边,鹿悠根本没看见消息。
又或者说,她根本没机会看消息。
她本来打算把沈荡扶回房间就离开,谁知道这人看着人畜无害的,竟然是装醉的。
他根本就没喝多少!
沈荡看着面前有些拘谨局促的人,拨了拨头发,随意地坐在床上,还伸手拍了拍身边位置:“坐。”
鹿悠盯着他,小心翼翼地挪步过去,坐在他身边,却又与他隔了些距离。
坐下来后,她又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好,刚想告辞,就听见沈荡的声音传来。
“说吧,干嘛躲我?”沈荡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
老实说,他已经准备摊牌了。
但是鹿悠最近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