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谢大妮眼里,他是厉鬼,是要夺她命的活阎王,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那一鞭有多重。
“不。。。不,你不能!谢氏先祖。。。唔唔。”
谢大妮正欲开口以先祖之事威胁,就被容时用手帕堵住了嘴巴。
谢玉衡微微挑眉,后世电视剧看得多了。这等用刑时当然要堵嘴,要不然爆出点什么劲爆之事,或者凭空捏造点什么,她岂不是白忙活了!
谢玉衡款步下了马车,亲自将最近一位老者从地上扶起。温声道:“倒是玉衡气昏了头,忘记诸位依旧跪在地上,且快快请起。”
待众人起身后,又是对着百姓们一拱手道:“劳诸位带小孩的先行回避一二,莫要惊吓住了,恐夜晚生了梦魇。”
先前替铁蛋盖手绢的二流子年轻人,双手环臂靠在沿街朱柱上。
只觉江陵侯有趣得很,自己都是个小娃娃,还要别的小娃娃回避。
对了,他一开始来这干嘛来着?
年轻人不解地挠挠头,在发间找出一个虱子,直接掐死,在指尖留下朱红的血迹。
血,顺着谢大妮身子不要钱的往下淌,就连屠n代的老屠夫亦别过眼去,不敢细看。
他们杀猪的,讲究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主打一个快刀斩肥猪!
谢玉衡面色如常,每次落鞭,必深见骨,皮肉翻飞。
女子立世本难,谢大妮亦是活了五十多岁的人了,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
坊外茶楼,一老者凭栏抚须长叹:“有慈天下之怀,亦有无情惩恶之手腕。司近舟好福气啊,得此麒麟子传承衣钵。”
“也是赶巧的师徒缘,那段时间司大人闹着要辞官,可不就指给江陵侯做先生。”长随打扮的人手捧一件鹤氅,欲为老者披上。
“楼高风大,大人且注意身子。”
老者摆手道:“不用了,那妇人夫家那边可处理妥当。”
“已处理妥当,着人看着呢。”长随恭敬作答。
“那便走吧,并州战事将启,也该回上京了。”老者最后远眺那红衣小少年一眼,拍栏转身离去。
跌履带上悬挂着武德司的腰牌,随老者走动间微微晃动,在阳光的折射下发出亮眼的光芒。
楚珩登基后,废东西二厂锦衣卫。
明面上没有任何可监督百官的机构,暗地里却有武德司代为执事,只不过行事风格,与废帝手下的锦衣卫大有不同,皆以人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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