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纠缠到谢家,这才乖乖拿出书本,认真听司远道讲学。
讲学,偶尔亦会由谢玉衡给他们讲,司远道在旁偶做补充。
也是直到这时他们方知,谢玉衡的学识竟与司远道不相上下。
梅行云坐在堂下吃力的旁听,心中暗自琢磨,岁末谢氏祭祖时,他亦要跟着去瞅瞅。
谢氏祖坟是怎样个构造,朝向如何?旁边栽何树,何花。
怎的这谢氏聪明的脑瓜子一个赛一个,便是那谢竹书亦进步神速。
殊不知,谢竹书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
每日晨起先猛灌一壶凉茶提神,偶学至崩溃,大哭时亦有之,偷偷哭完便又加倍努力。
焉不能进步神速?
更别提谢玉衡,有个空间灵田时间与外界不一,每日夜里习书一半,锻炼酒量一半。
……
如此这般,每日辰时起听讲,午时饭后做题(挨司大人骂)。
晚上还要点灯习别的,偶尔去谢氏书院给学子们讲学。
便连休沐,也被司远道抹了。
直到冬至前一日,天气愈发寒凉冻砚。司远道堪堪饶过这群木牛,给放了几日短假。
十一月下旬,江陵已大寒,纷纷细雪满阶头。
“今年较之往年倒是更冷些,也不知北方如何了?”
谢秀神情低落的托着腮,用绣花鞋尖,轻轻扒拉地上躺尸的富贵。
谢知意攀上谢秀的肩,递上一朵早开的层次渐变洒金梅。
宽慰道:“我的秀秀姐啊,可莫要叹气了。你瞧,这花都要随你叹息,谢了去。”
“哪有那么夸张,我这不是担心我大哥嘛。”
谢秀羞恼接过洒金梅短枝,趁谢知意没反应过来,快速起身,将其别在谢知意耳边。
然后,鼓掌调笑道:“好一个人比花娇的小娇娘,且看他日谁家儿郎,能入谢家门。”
对于谢知意以后招婿这件事,是众所周知的。
毕竟,春喜叔这么多年来,也没再娶的打算。再说他们谢氏的小神医,岂能便宜外人了去。
“惯知道你是不知羞的,看打!”谢知意抄起桌上一根大菰菜,便追着谢秀去。
富贵亦起身朝着谢秀扑去,一身肥肉duangduang的。
这么多年来,富贵早已熟悉了谢氏小辈们的气味。至于你问它是什么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