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发现兄妹三人都在一块。
小玉衡睡在里间盖好了被子,兄弟二人则挤在外间书房榻上,旁边的小几上还有开封的酒坛。
想来定是这两小子趁小玉衡睡着后,摸到厨房去偷了酒来。
谢庭海没好气的,给了谢明诚露在外边的大腿一巴掌。
替兄弟二人扯好被子,又去寻自家弟弟谢庭江,将小玉衡抱回院子去。
当谢玉衡再次醒来已是午后,无精打采的坐在圆凳上。
容时拿着牛角梳替谢玉衡束发,见主子这般迷糊模样,笑道:“主子兄弟几个,感情倒是少有的好。”
便是上京城中最负盛名的世家,亦不及谢家,那兄弟二人斗得跟乌鸡眼似的。
谢玉衡眨着困乏的眼,懒洋洋道:“是祖母教得好,一代代便传了下来。”
容时一想,也是这个理,大爷和二爷感情亦是极好。
谢玉衡发未束完,谢明诚就挂着两大黑眼圈,扛着大铁铲,说要带谢玉衡去堆雪狮。
只是最后堆出来的雪狮,不能说十分像吧,只能说一点边也挨不着……
就这样跟着二哥今日冰嬉,明日打叶子戏,很快就到了腊月廿十九。
是谢玉衡的生辰,亦是除夕。
一大早谢玉衡从暖和的被窝里爬起来,带着族人踩着青石板路去祭了祖,在祠堂说了些场面话,便又回家躺回床上补觉了。
倒不是小玉衡贪睡,属实是前一日被谢明诚拉着,和齐砚州还有大哥打叶子戏到后半夜,困得慌。
一处亭子里,收到谢玉衡睡回笼觉去了的消息,谢明诚一脸贼笑,不似个好人。
“哥,我就说了,我办事你放心。”谢明诚一拍胸脯,得意之色尽显。
谢明礼难得认可地点头,拍了拍弟弟的肩,“那你在家守着,千万别让小玉衡出了大门。”
谢明礼话音刚落,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从亭子上滑落下来。谢明诚随意伸手,将小朱雀正好接住。
一人一鸟,大眼瞪黑豆眼。
谢明诚用袖子盖住白色小团雀的头,侧首小声询问谢明礼。
“大哥,这。。。。。。应该都听到了,又不能灭口,咋办啊?”
谢明礼揉了揉太阳穴,从他手中接过白色小团子,到一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给朱雀洗脑去了。
经谢明礼一番语言洗礼,朱雀拿小翅膀拍拍胸脯,“叽叽叽叽。”我定不会做出卖组织的事。
谢明礼上下打量着朱雀不太灵光的鸟头,想了想还是直接给揣怀里。
向谢明诚叮嘱道:“如果小玉衡醒了,问起鸟的事,你就说是我带出去了。”
说罢,便匆匆离去。不一会儿,谢明诚亦离开了,唯剩一排翠竹枝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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