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远道着绯色锦鸡补子官袍,与一同色官袍老者并肩而立。
看着是并肩而立,实则司远道的唾沫星子,都快喷道礼部尚书脸上去了。。。。。。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
“而今国得良策,说什么朝廷组织商队违背祖宗礼法,沾得满堂铜臭。”
“这么说来叶尚书每日饮露水,食天地之气就可过活?礼部公厨可撤乎?”
司远道恨不能抄着笏板敲他头。
他还是户部尚书时候,拨给礼部的公厨本钱,那可是整整一年的本钱啊。
正月拨下去的,嘿,它到三月就没了。
礼部又哭着求着要户部再拨银子,说没钱给鸿胪寺买粮吃饭了。
其实他觉得礼部上下官员,确实都不用吃饭的。
个个铜齿铁牙,能生啃铜板和银子。
欲修道成仙,炼丹羽化飞升了去,不然本钱咋能花得那么快?
经一番调查,方知礼部找的捉钱人是个水桶底子,半点谱也靠不上。
就光会讲究礼法,本钱那是kuku的赔啊,半点不带进账的。
越想越气,司远道暗戳戳往礼部尚书那边挪了一步,欲寻准时机给他来上一脚。
“咳咳。”
楚珩坐在龙椅上视野开阔,对于官员们的小动作那是瞧得一清二楚。
掩唇假意清了清嗓子,提醒某个小老头大朝会上好歹注意点形象。
“商队之事延后再议,诸位爱卿且看此卷所述常平仓,今年可行否?”
楚珩扬手,太监立马上前接过一张糊了名的墨卷,而后递给吏部尚书,再流传大臣之间。
听着下方臣子们小声的议论,楚珩微眯起眸子。
这卷子上月中旬末就到了他手上,至今已同太师商议数次。
如万象国,因蝗灾导致国内无粮,故铤而走险学匈奴人来大粮打秋风。
偏又没有相匹配的快马,年前被打趴下,而今递交降书的使团已在路上。
若是卖粮,确实有可能滋长他国野心。
可如果是每次卖粮的同时,又以稍高于当地的价格,收购一些当地风土之物呢?
譬如西域只能种植青稞,且产量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