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得可行,忙让人去工部衙署请尚书杨成务。“户部尚书,还有大理寺卿也给朕叫来!”“还有”楚珩细算了一下要叫的人之多,一摆手,道:“算了,明日早朝再议。”宫人又默默退了回去,干爹诚我不欺。帝王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变化之快,让人摸不着头脑。谢玉衡摸摸鼻子,还是决定浇上一盆冷水。她提醒道:“大梁地广,修建木轨需得工部都水司,精通地质数理之人,翻山越岭到各处实地勘察地形。”“若只按现下的官道扩建,许是不太行,有的地方不适宜火车行驶。”谢玉衡沉默了一会儿,又道:“况且有的地方还需架桥,以大梁目前的桥,玉衡觉得无一能够承其重。”被浇一头冷水的楚珩,手很痒,很想把这小家伙揍一顿!他摆摆手道:“桥虽没有,可以船渡。”“左右多费点功夫,大梁人多,倒也不惧火车遇水就撂挑子不干了。”如此一来,又可增加百姓们谋生的活计,且不用背井离乡千里之外。真不错!至于翻山越岭查勘地形,这肯定是要的,至于精通地质数理之人才楚珩问道:“你可有举荐之人?”谢玉衡摇头:“唯有精通算学之人,至于皆通晓的,没有。”缺人啊楚珩摩挲着手指,微眯起眼沉思着。看来确实有必要增加,其他科目的科举,多方面选拔人才。君臣二人商议许久,又让谢玉衡着人把府上的小火车拿了过来,在宫中演示一遍。引得往日里那些独守闺房的妃子们,竞相出殿,远远观看。惟皇后一人陪在楚珩左右,不时还与谢玉衡交谈几句。有妃子嫉妒得险些把帕子揪坏,凭什么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占着皇后之位!装什么贤良大度,为陛下选妃。还不是霸着陛下,不让到别人宫里去,她们和守活寡有何异矣?在宫中用了膳,临出宫前,又接下明日上朝的事。谢玉衡坐在回程的软轿里,手撑着小脑袋,兀自琢磨:总觉得皇上像个npc。一靠近,就有做不完的任务!想来明日朝会,又将是一片血雨腥风。回了江陵侯府,谢玉衡就钻进书房,备战朝会!谢明礼、谢竹书等人得此消息后,纷纷前来相助。谢玉衡埋首书卷中,一边说道:“你们过几日就考试了,这不太好吧,我与大哥两人足以。”“多一日不多,少一日不少!”“你我兄弟之情,同族之谊,岂能半日也亦无之!”说得倒像那么回事但谢玉衡严重怀疑,他们是想借机摸鱼见家主不再说话,谢竹书松了一口气,他真是看书要看吐了。虽然现在也是看书,但不用刻意牢记于心啊。次日,廿十五。在京六品以上官员,都需参加早朝。天还未亮,晨钟还未响。谢玉衡就被司远道挖出来,焚香沐浴好一番洗漱,又换上昨日火斗熨过朝服。如此一番折腾,还是未到五更二点解夜禁。坐在海棠树下石凳上,谢玉衡幽怨地看着自家先生。司远道:“”不敢对视,根本不敢对视,心虚!直到晨钟报晓,司远道这才把笏板往谢玉衡手里一塞,拎着小弟子出了门。一路往皇城而去,雄赳赳,气昂昂。叫含光门的守卫见了,心下嘀咕:往日里司大人,不都是踩着点去上朝的吗?今日咋跟打了鸡血似的。待瞧见他身旁的小少年,便又觉得许是做师父的,要给徒弟树立正面形象,吧?一路疾行到中华门外,结果中华门还没开!又等了一会儿,才陆陆续续有官员到来。司远道慈爱的替谢玉衡整了整,已经很整齐的衣冠“咦司近舟,你咋把小玉衡带来了?”杨成务一出声,顿时吸引住所有官员的视线。司远道抚着山羊胡子,笑道:“哎,昨儿这孩子,不是被陛下宣进宫了嘛。”“这不,今日就让上朝来了哈哈哈。”杨成务嘴角抽搐,如何不知道老友的那点花花肠子,暗骂一句臭不要脸。走近谢玉衡,银发老者掏出一把人参糖来,温柔嘱咐道:“待会儿若是站不住了,便吃一颗。”“多谢师叔。”谢玉衡乖巧的模样,引得不少官员上前搭讪。“司大人真是好福气啊,有此弟子继承衣钵,此生无憾矣!”司远道哈哈大笑:“哪里,哪里。”“还是陛下有眼光,指了个这么好的徒弟给我。”同僚咬牙,好恨啊。当初辞官的怎么不是自己!“听闻江陵侯做一车,可日行千里!”司远道谦虚道:“小孩子做的玩具,一开始也没想到,能有这么大作用。”同僚握拳,手好痒啊。谁家孩子做玩具,能做出这么个玩意来!谢玉衡拉了拉司远道的袖子,先生再这样炫耀下去,恐怕离被打不远了……正好此时身后的中华门,嘎吱一声打开了。各大小官员忙噤了声,往内走。司远道手护着谢玉衡半边肩膀,避免小家伙被人不小心撞倒。入了中华殿内,因着天色还未大亮,两侧依旧燃着蜡烛。文官站左,武官站右。因为大、中、小朝会皆有,所以每次站位也都不太一样。还有最近调入京中的官员,因不懂站位之别,同人争吵起来。眼见都察院那帮御史,掏出炭笔kuku往笏板上写。谢玉衡小声问道:“先生,我站哪啊?”按官阶名次站列,侯爷该是站一品大员之后,二品官员之前。可小家伙是县侯,乃三品……若按其在翰林院的官职,乃从六品修撰,压根没有上中朝会的资格。司远道也有些懵,唤来叶仲良。结果他一个礼部尚书,居然也不太清楚!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快步过来,见了礼后。他开口道:“陛下让杂家来和侯爷说一声,您站在二品之后,三品之首就行。”:()开局祖坟冒青烟,女扮男装科举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