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枕书却觉得,他已经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就好像生命力正在慢慢回到这具身体,他变得比以前更爱说话,更爱笑,不再漠视周围的一切,不再对人爱答不理。
这让他整个人都显得焕然一新。
贺枕书看得出了神,裴长临忽然停下动作:“你还有话想说?”
“啊?”贺枕书愣了下,连忙摇头,“没、没有。”
“那就别打扰我。”裴长临声音淡淡,“我不想再重做一次了。”
他又寻了一块与先前差不多大小的木料,仍在坚持做他的木头小鸟,工序正好到将小鸟的腹部掏空。
但这些都不重要。
贺枕书微微蹙起眉头,莫名有点不高兴。
刚说完这人不再对人爱答不理,怎么又开始这样了?
再说了,看他两眼怎么能算是打扰?
他又不是姑娘双儿,还看不得了?
贺枕书越想越觉得不悦,索性也不看书了,还将身下的小板凳往前方挪了挪。
裴长临:“……你做什么?”
“我在看你呀。”贺枕书双手支着下巴,眼神无比纯良,“我的夫君我为什么不能看,我就要看。”
不仅要看,他还越靠越近,眼也不眨,专心致志地看。
裴长临收回目光,心思彻底静不下来了。
明知道小夫郎是故意和他作对,明知道他没有其他意思,可从那声夫君开始,裴长临还是控制不住心跳加快,耳根一点一点红起来。
许久没有体会过的窒息感从胸口传来,裴长临微微张口呼吸。
少年已经靠得很近了,自然立刻就发现了他的异常。
“我知道了,你是害羞。”贺枕书倾身过来,眼底全是得意的笑,“什么嘛,我们都这么熟了你还这样。脸皮儿这么薄,就算以后身体真的好了,能再娶到媳妇吗?”
裴长临呼吸一滞。
见对方脸色有些不对,贺枕书担心把人逗出个好歹来,说完这话就想缩回去,却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命途多舛的木头小鸟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
但裴长临没有在意。
他用力攥着贺枕书的手,把人拉得近了些,呼吸急促:“贺枕书,我不想……”
那最后几个字被淹没在他的喘息声中,贺枕书没听得清,但也顾不上这么多:“你、你别激动啊,好不容易身体才好一些,我是和你说笑的。”
他想把裴长临扶进屋,可后者仍然抓着他的手,一动不动。
“贺枕书。”裴长临嗓音低哑,忍着心口愈发令人喘不过气的疼痛,咬着牙道,“我不会再娶别人了。”
“……永远不会。”
。
裴长临近来身体-->>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