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焚城,你可有什么打算?”
张木华道:
“祁县瘟疫事关民生大计,一旦扩散出去后果将不堪设想,携圣旨来的是新上任的辅政大臣。听闻此人本事了得,出发前带了宋太医来。”
“在我看来,是否真的会焚城,还有待商榷。”
唐乐安凝眉。
“新帝是谁?太子?”
张木华点头。
“太子也是个可怜人。朝廷势力分割极其严重,玉珠长公主的旧部兴风作浪,险些叫她登上皇位,全仰仗我母亲和顾云峥出手,才没让她得逞。”
“眼下京城的世家贵族各成派系,有明面上支持太子暗地里却想自己称霸的,也有支持二皇子的。其中支持三皇子的全书亦,更是提枪劫狱,将三皇子给救走了。”
“权力那块大饼,现在是谁都想咬一口。”
唐乐安听罢,选择了沉默。
张木华张口唤来小厮。
“给她安排间房。”
随身小厮颔首应是。
看向唐乐安,张木华叮嘱道:
“你先下去休息休息,我这边事情忙完了就去找你。祁县天冷多穿点衣裳,有事找木团,没事不要出门。”
唐乐安一一应下。
跟着随身小厮木团,来到一间上房。
将人送到,木团就走了。
关上门,唐乐安扫了眼房间,家具一应俱全,也没心思去观探别的,走到床边脱掉鞋袜躺了上去。
连着两夜没睡好,她浑身疲软的紧。
眼皮子耷拉着,困意来袭。
不多会儿,便睡着了。
。。。。。。
一月,冬寒料峭。
清风冷冽,吹的心凉。
雪花凋零飘落,残了一地的白。
唐乐安缩着脖颈,匆匆走过院子,站在廊下跺了跺脚上沾的雪花,推开房门。
张木华躺在**,听见动静转过头来,眸光微闪。
“去哪里了?这么久。”
坐到床头旁,唐乐安从托盘里端出药碗,指尖被烫的发红,她捏了捏冰冷的耳朵,并未瞧见张木华的异样,调羹霍着滚烫的汤药,温软的嗓音道:
“顺路去了趟库房,木团说那里有几匹布,我可以拿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