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吻烧得他头脑发懵,垂于身侧的双手试图抬起靠近她,却迟迟畏惧得频频退缩。
他任由她撬启,入侵。
逐渐让她的气息占据着他的口腔。
津液交织缠连,他再难自控去持态端礼。
“陛下……”
波澜氤氲的眸渴求的望着她:
“臣,能碰您吗?”
他像一只家犬,卑微祈求着征得主人的回应。
她舔舐着他发红的耳沿,气音撩拨:
“把你的战甲脱了,你就能碰我。”
一袭重物落地。
他拥过她的腰肢,将她嵌入怀中。
她环着他的颈,再度覆上了唇。
这一次,他不在矜守,义无反顾的点燃了被禁锢的热烈。
他的仅存的薄衣上还湿着血色,她抽解下他腰间的系绳,褪下了最后的遮掩。棉带缠了他遍体,她将手轻轻抵在他跳动的心位。
她只需拔出腰间的匕首。
朝这里奋力捅刺。
一切都会了结。
“我好想你,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他吻着她白皙的侧颈,压抑着深喘,哑声轻慢。
“对不起,我真的太想你了,我真的太想你了……”
零落在她耳间的情语催生着她的绮望。
他的触摸,他的气息,他的吻,无一不惑乱着她秉持的理智。
她抽出悬在腰间的利刃。
迫使自己凝聚着逐渐涣散的力气。
抬手一瞬——
匕首捅刺入他的胸膛。
这是她第一次怀着杀心,亲手欲夺人性命。
所憾她的力量被情欲驱散得所剩无几,刺入他胸膛的匕首仅仅过半。
这一刀下去,还没能断了他的气……
秦蛮身躯一颤,静止之下再无动作。
拥着她的双臂渐渐松离,他垂头望着她握着刀柄的手。
鲜血潺潺流出,将沾着陈旧血色的棉带再次染成鲜红。
她厉色的眸迎上他浸满悲意的视线。
连同话语之间都尽是寒凉:
“秦蛮,要取你性命的不是别人,的确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