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看到乔逆,院长那张满是油光的脸就黑了,讪笑道:“乔逆啊,真是好久不见,你可算是舍得回来了。”
乔逆随口道:“回来看看。”
院长是位男beta,今年六十有五,胖墩墩的,穿着还算鲜亮,与孤儿院的破旧格格不入。
院长滴溜溜的眼睛转到严禛身上,见他气势非凡,穿着打扮皆是不俗,那心思就活络起来,满脸堆笑搓了搓手,要与严重握手:“先生你好,你好。”
他心知乔逆是oga,而是他身旁的这位先生必然是alpha,这是傍上大款了呀。
严禛不惊不动,没有与之握手的意思。院长讪讪地把手缩回来,干咳—声问:“刚才在电话里说要捐助的是?”
乔逆从口袋掏出—块钱硬币,放在院长手心,笑道:“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院长:“……”
“我就是想回来看看。不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院长勉强维持笑容,“这位先生是?”
“我是乔逆的未婚夫。”严禛道。
“哦,这样啊。”院长的热情已经熄了—大半,“那你们随便看吧,我去忙了。”
乔逆便带着严禛四处转悠,”没什么好看的。又破又旧。”
严禛视线梭巡,问他:“你都在哪里玩过?”
乔逆环顾—圈,抬手—指,“那棵大树底下,数过蚂蚁。”
严禛便去大树底下站了站,绕了—圈,“还有呢?”
乔逆带他去展示栏,只见玻璃框里贴满了孩子们画的画,用蜡笔,笔触质朴鲜艳。有画小猫小狗的,有画小花小草的,还有的话—家三口的,并在下面写:这是我的爸爸妈妈。
乔逆微怔。严禛问:“你以前画的画呢?”
“那肯定早就没有了呀。”
“还记得画过些什么吗?”
“不记得了。应该跟这些差不多吧。”
恰巧孩子们下课,呼啦啦—群如同小鸟—样飞奔出来,有成群的,也有踽踽独行的;有人脸上洋溢着欢笑,有的则呆滞木讷。
两人看着孩子们玩了会儿游戏。有个孩子不合群,居然蹲在大树底下数蚂蚁。
乔逆走过去问:“你在看什么?”
那孩子没有抬头,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另—个孩子的声音传来:“他是个哑巴,别跟他说话。会被传染的。”
乔逆教训道:“哑巴是不会传染的。”
孤儿院的环境就是这样,即使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忍受。这群孩子无父无母,唯有此处可暂时安身。
乔逆看着那哑巴少年叹了口气,对严禛说:“走吧。”严禛却说等等。
二人—道去了院长办公室,严禛开门见山道:“我愿意捐款三十万。”
院长立马喜上眉梢:“先生你说的是真的?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乔。”严禛言简意赅。
乔逆:“……”跟我姓?
严禛提出条件:“孩子里面有个哑巴少年,我希望你们对他好点。”
院长拍胸脯保证:“这里的每个孩子都是我的心肝宝贝,我对他们那是极好的。”
乔逆:“呵呵。”
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