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几个哥哥弟弟争成什么样,他是不打算管的,不偏帮谁,也不给谁落井下石,打听着动向,然后老老实实把王爷帽子拿到手。
林瑾又说了几件他能打听到的朝堂上的事,然后就开始说起闲话来:“说来翰林院确有两个很有意思的人,一个叫年羹尧,一个叫张廷玉,他……”
“谁?你说谁?”正在和贾敏说话的林茈玉猛然回头,把三个人都吓一跳。
“年羹尧,张廷玉?”不知道说错了那句话,林瑾莫名其妙。
他们三个受惊,林茈玉更怀疑耳朵出问题,她单知道年羹尧和张廷玉是清朝名人,但不知道他们都是康熙三十九年科举的这批啊。早知道当初就拦着林瑾,让他错开。
但考都考完了,这个时候想错开已经来不及。
“这两个人,你离远点。”
屋内死一样寂静,两秒钟后贾敏略有僵硬地转头:“张妈妈。”
张妈妈瞬间回神,将满屋子下人带出去,只留下他们四个。
胤祐眼光闪动:“他们两个,莫非有什么不妥?”
“没有不妥,他们很好,所以要离远点。”
开什么玩笑,年羹尧可是骑马进紫禁城的人,张廷玉更是康熙的托孤之臣,别看他们两个现在在翰林院缩着名不见经传,将来都是能在史书上单开一页的人。
就是下场都不太好,一个满门抄斩,一个把历年所有赏赐送回,不是抄家也和抄家差不多。
“既然好,为何要远离?”林瑾若有所思,但不太确定。
林茈玉没说话,用怜悯的眼光看过来。
因为你要是跟他们关系好了,万一将来抄家的时候把你捎带上,我会哭的。
大概是这个视线太明显,连贾敏都看出来,一声长叹:“大约是盛极必衰吧。”
胤祐眼睛微眯。果然,只有在福晋身边之人有危险的时候,她才会有所感应。
想罢,他视线转到林瑾身上转两圈,然后才收回:“你们同在翰林院,不好不来往,注意分寸就行了。”
“是。”林瑾拱手,再次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贾敏道:“福晋可记得我上次同你说起的那几家姑娘?这几日我又细细斟酌过,有西林觉罗氏、马佳氏两位姑娘我瞧着不错。西林觉罗氏父亲为新任国子监祭酒,马佳氏家里稍远些,是在北边。”
北边马佳氏?新任国子监祭酒?两个都没什么印象,至少说明没有落得满门抄斩,好消息。
脑子里扫一圈确实没有明显印象,林茈玉点头:“听着不错,母亲斟酌一二便定了吧。”
三个人都在盯着这边,确认她没有任何反应,同时松口气。
林茈玉:……
感觉自己现在像个地动仪,被人盯着看有没有哪里地震。
可惜这个地动仪只对自家有用,勘测别的地方不好使。
比如三贝勒府。上元节后不到十天,胤祉嫡长子病逝,时年六岁,嫡福晋董鄂氏大恸,若非还有嫡次子,她能跟着长子一起去。
消息传出来,人们都探着头往东宫看,猜测若薛氏女进了三贝勒府,这个孩子是不是就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