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夫人把茶盏一放,落地有声:“那是兴国公府主子才有的玉佩!”
陆争流呆住了,冷冽的眼眸里,满是难以置信。
“兴国公府?”
他嗤笑着,根本不相信。
陆老夫人先不管真假,掀起眼皮子问他:“她要真是兴国公府走丢的嫡女,这和离书你是写还是不写?”
陆争流动了动嘴皮子,最后攥着拳头说:“不写!”
他很反感地说:“因为她是国公府的嫡女,我就要休妻另娶,外面的人会怎么说我们陆家?兴国公府又能看得起我吗?”
“祖母。我不想看别人脸色过日子。”
一个蔺家已经让陆家抬不起头了,再来一个兴国公府,他这辈子都别想有出头之路。
“祖母,兴国公府的人跋扈名声在外,不是那么好结交的。”
想到以后处处都要受到岳家的限制,甚至插手他的后宅之事,他眉头都皱了。
不管怎么选,他都觉得现在就是最好的选择。
陆老夫人倒是深深想了想孙子的话。
她沉默片刻,说:“你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但是——”
“那可是兴国公府!”
就算是被陈家压着一头,武定侯府也比现在强多了。
她问道:“你现在难道就有更好的出头之路了?”
又耐心地劝:“人往高处走,先走到那高处再说,见招拆招就是了!兴国公府的手再长,还能管你这个女婿多少?这可是陆家!我和你父亲还在!”
严妈妈也进来说:“大爷,您也不用想得那么远,先把眼前的难处过了再说。”
陆家褫夺封号,不光是少了俸禄那么简单,以后府里的生意,外面人都不买账了。
陆老夫人垂头丧气道:“眼前你还看不出来,等翻过年你就知道了,家里的日子再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府里的脸面今日丢一点,明天缺一角。要不了三两年,武定侯府就垮了!”
说得陆争流十分难堪。
他低着头,脸上是踌躇满志,无处施展的惆怅。
陆老夫人也不忍心看到孙子这样,看着他脸上的淤青,关心道:“你在外面和人吵架了?”
陆争流抿了抿唇,道:“谁和您说的?”
“没人和我说,你就当我不知道了?”
陆老夫人叹气道:“你不要为这点事就堕落。七八年前陆家都熬过来了,现在还熬不过去?”
陆争流说:“祖母,孙儿没有堕落。”
“那你出去跟人喝酒吵架?”
陆争流无奈地解释:“您说的危机,孙儿也都考虑到了。所以想招几个有才学的幕僚,以后谋些产业。府里不能坐吃山空,长弓和庆哥儿还需要银子铺路。”
“偶然遇到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蠢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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