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一起吧,正好去看看他的伤势。”南宫墨绪轻声礼貌的说道,完全没有皇室的架子。
沈昀禾和成赤月对视一眼。
南宫墨绪知道他们的疑虑,解释道:“我与五弟多年前就已经见过面,不必过于紧张。”
“原来如此!”两个人纷纷低头,沈昀禾又问:“抱歉,未曾听北安王提及过圣安王。”
“不该出现的人,何必要提及,本不愿回来,可五弟这样的将才,不回来,怕是可惜了!”南宫墨绪眼神都是惋惜,随后又露出温和的笑容,道:“听闻离半笙的弟子在皇城之中,我一向爱礼乐,她一手好琴艺,想拜访一二。”
沈昀禾看见南宫墨绪话里提到的人时,他脸上都是期待和开心。
成赤月看了一眼沈昀禾,想到是谁,便问:“难道,是微生辞先生?”
“正是,五年前,梵音城名动天下的女琴师,一曲蛮生姬,响彻江湖,我曾多次前往天灵书院,却每一次都无功而返,这一次一定要一个机会,与微生辞先生切磋切磋。”
南宫墨绪脸上的激动之情,已经溢出。
“听闻过微生辞先生琴艺高超,确实很让人好奇?”沈昀禾也只是听说过,微生辞出身名师,不过没有见面之前,到底是有些偏见的。
南宫墨绪又道:“二位日理万机,不像我这些闲雅之人,不过微生辞先生,确实很厉害,实行开创女院,女子独立的想法,收到很多人的追捧,尤其是那些失去了保护的妇女和孤女,在她的宣导和教习之下,都生活的很好,不止如此,还让在六院提出,将贫苦人家学生的费用都减去,免费在出院读书,她在寒苦之地苗疆,可是很受欢迎的。”
沈昀禾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评价微生辞。
“我曾追随她的脚步,从起初困困难,到成功,付出了很多。”南宫墨绪眼中,都是敬佩。
沈昀禾这回,更好奇了,心绪也乱了。
他之前在军营时,也常常听一些将士们提及一个女子的传奇,不过没有听完整。
可回想起她,无论是人前和人后,她似乎都掩饰着一个人坚强独立的女子,不受任何人保护。
来到北安王府。
南宫墨绪看了北安王的双腿,有些叹气道:“还好,不严重,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好好休养,我会每日都过来为你施针治疗,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一个月之后,便可有下床活动筋骨,这期间,出去晒晒太阳,不要老是躺着床上。”
“圣安王的意思是,王爷还有机会可以站起来?”成赤月好奇又激动的问。
南宫墨绪点头道:“有机会,不过一半一半,日后用药时,要用信的过的人,若是被有心之人下毒,只怕是无力回天。”
“好。”北安王南宫灵月点点头,随后又道:“还未恭喜兄长。”
南宫墨绪淡然一笑,拍着北安王的肩膀道:“灵月,你我之间,便不要如此。”
“可是你一回来,便得罪父皇,不值得?”北安王担心的说道,他不知道今日大皇兄会进宫,还为此公然支持自己。
南宫墨绪无奈叹气,道:“皇帝无情,人尽皆知,启安王不适合成为太子,他生性毒辣,脾气不好,又无功绩,不适合成为储君,你才是那个人。”
“皇兄,莫要这样说。”北安王道,他一直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原本以为,将自己的意愿告诉父皇,他无意那个位置,父皇便会相信,可如今,他单纯了。
南宫墨绪看着北安王,心里多少还是心疼的,看了一眼沈昀禾与成赤月,随后道:“有意无意,在皇帝眼里,你的身份就是阻碍,不死也要失去资格,如今他年迈,你失势,可他是我们的父皇,在皇位上稳坐多年的人,想要与他斗,你的怜悯之心便要收起来。”
北安王没有说话。
“太平盛世便是乱世的开始,若想维持如今的局面,就必须要一个好的君王出现,都天下民生的疾苦,懂朝堂之上的权谋之法,如今的世家,早已经腐败,皇帝听信宦官之言,早已经胜过忠臣之言,宫里那位得宠的娘娘,私下势力也不容小觑。”
南宫墨绪提醒他,也是说给其他两个人听的。
他虽然不在朝堂出现过,可一直在留意朝堂的动向。
“皇兄更具有这个资格。”北安王的话,南宫墨绪沉默,与他对视,双眸之中,有试探和怀疑,“资格,谁都有,不一定是皇室之人,我一不愿意被这座吃了我母亲的城所困住,你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