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前的痛苦,是常人难以忍受的,若是不行,就该让她体面的离开!”
白老爷子不敢进去,不是他不担心与难过。
而是,他一个年迈的老人家,进去了之后又能干什么。
害怕看见微生辞如今的模样,也觉得自己没有什么用处。
符赋牵制老爷子的手,什么都不说。
沉默,是此刻最好的办法。
钱兆明眼眶湿润,却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想让自己的脆弱轻易表露出来。转身背对着他们几个人,将头高高仰起。
只觉得心里一阵发酸与难过。
犹如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了一样。
小元子在院子里玩,他还不知道这沈昀禾院子里发生了什么。
“乐喜姐姐?为什么他们都在小师叔的院子里那么久?”
乐喜本来是站在一边伺候小元子的,见小元子呼唤自己,上前回答:“那是大人的事情,所以,乐喜也不知道!”
乐喜的回答,小元子也是好奇的再问:“可是乐喜姐姐也是大人呀?”
“小公子是小孩子,所以不用知道的!”
小元子想想,好像是这个道理。
“那好吧!”小元子想起师父说的,当大人回避问题
的时候,就是不愿意跟别人说,那就不要再追问下去。
自顾自的,玩着手上的玩具,这是今天上街早早带回来的。
微生辞晕迷后,沈昀禾就一直守在房间里没有出来。
白老爷子被符赋劝回去休息去了,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
符赋跟钱兆明一直守在院子外。
那些从蛮部赶回来的六院中的人,也都纷纷回去各自的书院了。
“传音给百里青玄他们,可有消息?”符赋问钱兆明。
两个人,都站在柱子边上,脸上的表情都很严肃跟冷漠。
钱兆明摇头,双眸暗淡的道:“至今杳无音讯,楚梵也中了一样的毒,最近毒发严重!昏迷好长时间,师叔去了那边,也不知道有没有帮助!”
符赋头一回感觉到无能为力。
双手抱胸,眼眸上的绝望。
钱兆明会些医术,跟南宫墨绪差不多,不过他向来喜欢研制美肤的香膏。
微生辞中的毒,他丝毫没有办法。
“说话的以毒攻毒,这不是以毒加毒嘛,为了演这出戏,什么都赔上了!”钱兆明其实一点都不了解他们所做的,他虽然性格高调妖艳,但是他毕竟是文人出身,也是一方书院的院长。这些年,自身清白廉洁,根本不喜欢这些争斗。
“争斗到头来,真的会得到自己想要的吗?”钱兆明一直想不明白,“得到之后呢,就一定会快乐吗?”
“也许吧!”
符赋冷笑道:“想要的东西,总是需要去争取的。”
钱兆明听着这一句话,之后再也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