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直接。
云霓裳听着他的话,心里却生不起气来,甚至没有丝毫逆反心理,仿佛一切本就该如此,对方说的话就是最值得信服的。
她隐约觉得自己这种状态有点不对,
但究竟哪里不对,仔细一想,那种莫名的感觉就又消失不见了。
最后一个村民迈进了阴影中。
阴影表面如煮沸的热汤般冒起了一个个气泡。
苏午看了云霓裳一眼,低沉道:“出发了。”
“好!”
云霓裳连忙应声,靠近了苏午。
苏午不动声色地朝旁边挪动了两步。
接着,
他身形一闪,
瞬时间融入阴影里,
阴影中伸出一条漆黑手臂,把浑身缠绕上绣线的云霓裳也拽入阴影里,倏忽消失无踪!
自龙山集西面出口至云龙观,整片地域都在瞬间寂静了下来。
没有人烟,没有生气。
红灯笼幽幽地从云龙观上空升起。
老槐树上缠绕着一根根红色的条索,犹如一些古树上缠绕的红绳。
树下,
戴瓜皮帽的老人牵着大家闺秀似的女子,
小小地挪动着步子。
走进了道观里。
道观正殿,三清的塑像只剩了左右两座,中间则是一片空无对着惨白的墙壁。
两道人影走进了两座塑像的中间。
惨白的墙上落下他们的影子。
这影子上,
开始生出浓密如云的长发,
开始生出一盏盏灯笼似的眼睛,
开始长出一副猩红的肚肠。
可是,这影子的一条手臂不知为何,从肩膀处就被削断了,
这影子的胸口处,同样空空如也。
影子在墙上如水般荡漾着,荡漾着,缓缓消散。
正殿内,三清的塑像只剩了左右两座。
中间空空如也。
既没有影子,
也没有老人与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