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跨入御书房,没瞧见远处书架前的皇帝,一眼瞧见跪在地上的郁尔,只当皇帝不在御书房里。
萧承在她身上吃过亏,“哟,在这擦地砖?叫你嚣张跋扈,打我三哥,在我父皇这碰钉子了吧?”
郁尔只低声唤他一句四殿下,继续擦地砖。
“问你话,服不服气?!”
郁尔埋头擦地,她越是不搭理,萧承就越不依不饶,抬脚就踢了踢她的胳膊。
郁尔瞪他,圆鼓鼓的脸上满是不服气。
萧承虽嘴上犯贱,瞧着这小宫女今日的打扮,又觉得好看,不止衣裳好看,这张脸比起之前又好看几分,灵气十足。
“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你若愿意,我回禀父皇,你跟我回府好好伺候我。”萧承弯腰,揪住了小宫女纤细的胳膊。
越看越觉着好看,小包子似的瓷白脸颊,瞪着的水润眼眸都好看。只是他并未察觉,远处书架前那个身影缓缓回转,皱着眉头听他在说些什么,男人回到御案前,下颚紧绷,素手抄起那一方新砚台。
萧承还在继续调戏郁尔,觉得有趣极了,“你在我父皇面前伺候多日,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忍住不碰你的。若是我早就将你摁在榻上、”
话未说完,砚台哐当一声狠狠砸在萧承头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这猛然一记,萧承人是懵的,反应过来瞧见了他父皇,他腿一软跪到在地。额头大片的墨,混杂着血丝,狼狈不堪。
“父皇饶命!儿臣不过是说笑!”
萧承脸色苍白,身子发颤,他知道眼前的君王有多绝情,自己虽是他的亲生骨肉,却从未体会过父子亲情。
可是他觉得自己实在没做错什么大事,不过调戏调戏御前宫女,往日三哥再惹父皇生气,父皇也不过叫侍卫打板子,从未亲自动过手。
“你给朕滚出去!不准再进宫!”萧易狠声怒斥。
四皇子何曾见过父皇这般发怒,惊得连滚带爬逃离御书房。
殿门一合,偌大的御书房里只郁尔同皇帝两人。
男人素袍而立,细长白皙的手上,浓墨顺着手掌往下落。
郁尔如同落入冰窖,僵硬跪在地上,小脸上满是惊愕,征征地同男人对视着。
男人幽深的眼底翻涌着烈焰般的怒意,随时都要将人焚烧殆尽。
郁尔默默移开视线,俯身继续擦拭地砖,大气不敢出,她可得小心点,别叫他抓住把柄,否则皇帝真会狠狠罚她。
擦过的砖面上落了墨汁,又要重新擦洗。
打儿别子就打儿子嘛,弄脏她擦干净的地砖算是怎么回事?不能叫侍卫拖出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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