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傅菱道。
“我只给你三日时间,洗脱太子身上的罪名,不论你用什么法子。过了三日,我便会命人杀了邱寅,那么晋王殿下怕是终生要与轮车相伴了,既无权势又残疾地苟活着。”
傅菱起身,“我要说的都说完了,郁尔,该怎么做,你自己决定!”
郁尔颓丧地坐到榻上,邱寅若死了,萧让这一生恐怕再无站起身的可能。这一次,她必须替他做选择。
可是这本就是悖论,无论哪种选择,她与萧让的结局都不会太好。
隔日清晨,郁尔回到御书房当差,神情恍恍惚惚,只见太监宫女正进进出出正搬东西。原来开春后内务府送来数十件新打造家具摆设,重新布置御书房,除了皇帝惯用的那张御案,其余大到家具小到花瓶都得更换。
“你怎么起得这样晚?快过来帮着抬这花瓶!”司夏吩咐道。
这游龙戏珠花瓶都有郁尔那么高了,两个小太监搬不动,需得再加两个人。郁尔僵在原地,她双手没力气,若过去帮忙,那结果只有一个,这价值不菲的花瓶会摔成碎片。
“愣着做什么,快过来啊!”司夏是个急性子,她打心眼里看不起郁尔,办事太不牢靠,这会儿又想偷懒?
“我我还有旁的事。”郁尔转身就跑。除非她疯了,否则绝不可能碰那花瓶一下。
“你跑什么?!”司夏气得撸起袖子。
然而下一瞬,司夏神情骤变,郁尔一转身正好撞到了下朝归来的皇帝。
少女一个趔趄险些没站稳,幸好有人伸手扶了她一把,她才没摔得狼狈,仰头一看竟然是皇帝那张万年冰封的脸。
“陛下”
“你跑什么?”萧易质问道,他将少女方才落荒而逃的模样看得一清二楚。
“禀告陛下,郁尔惫懒,不肯搬东西。”司夏告状道。
“奴婢手腕筋骨拉伤,暂时搬不了重物。”郁尔向皇帝解释。若他强行要她搬,得到的只能是一堆碎瓷片。
然而少女身侧的手腕忽然被攥起,衣袖滑落手肘,露出纤柔雪白的小臂,“伤了?朕没瞧见什么淤青伤口。过去搬。”
“”郁尔已经摔过两次东西了,每次都被司夏训斥得毫无颜面,她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训斥第三次,太丢人了。
“你去传太医过来,看她的手伤在何处,若是无碍,那便是欺君之罪,从今往后再摔一件东西,就扣一年的俸禄。”
郁尔征征站在原地,将双手背到身后,“奴婢不想御医来诊断”
然而皇帝向来强势,他决定的事旁人岂敢违抗,春生去太医院传了院判过来。郁尔并不想叫旁人知道自己曾经那段恍若置身烈狱的遭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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