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衙门的路上,沈流萤问那两位衙差道:“请问两位大人,那地痞一口咬定是我吗?”
衙差斜睨了她一眼,眼皮半抬不抬的,没有开口,只是手心向上,伸到了沈流萤面前。
果然到哪儿都是需要钱财通路的,沈流萤还未说什么,沈北行就皱紧了眉头,严肃道:“你们身为朝廷官差,竟然公然受贿,还有王法吗?府尹大人知道你们如此吗?”
衙差被沈北行教训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咧咧道:“少管闲事,我看你们是沈大人家的公子小姐才给你们点好脸色,不然我早动手了!”
沈北行这个书呆子又不赞同道:“我是自愿去府衙指认凶犯,而我二姐虽有嫌疑,但也还未定罪,真相如何尚且未知,你们如何能动手?”
衙差被怼得哑口无言,他忿忿的看着沈北行与沈流萤两人,橙光担忧的挡在沈北行面前,他可不能再让公子出事了。
对峙不过一会儿,那衙差忽而冷笑起来,面容嘲讽道:“那人将你二姐如何与他交易,教唆他去害你的事说的一清二楚了,你袒护人家,人家可是要夺你性命!”
说完,衙差不想再与他们多说,催促着几人快走。
橙光警惕的盯着沈流萤,都是同一个父亲,二小姐怎么那么狠心竟要害死自己的弟弟!这样的人简直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
沈流萤却低头思索着衙差的话,如何交易如何教唆都说得一清二楚?这些人倒是会给她编排故事。
沈北行看着前面那个低头思考的少女,他与这个二姐姐接触并不多,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她十岁以前,那时她是府里尊贵的二小姐,自己也会被母亲常常交代不要去惹她的不快。
她也众星捧月般被宠到了十岁,后来就是许氏被降,连带着她也被打落泥里,母亲的交代就变成了不要与二小姐接触惹你父亲的不快。
再后来他读的书多了,又考上了书院,回家的时间也少了,便不再听过这位二姐姐的消息。
说她要害自己,可这又为什么呢?自己与她也没有什么仇怨,甚至这是时隔六年后,沈北行第一次见到长大了的沈流萤。
小时候见她,她的脸上总是养着笑容,那时他就有些羡慕,羡慕她不用任何努力就能得到大家的喜欢,能天天这么开心。
可现在瞧她,脸上被轻纱遮去一半,看不清表情,辨不出喜怒,一双眼睛冷淡又疏离,仿佛拒绝所有人的靠近。
害自己的人会是她吗?沈北行忽然也有些不确定起来。
思绪间,府衙已经到了,因着那地痞是敲了登堂鼓的,所以府尹大人升了堂,衙门口已经围了一圈的看热闹的百姓。
“让一让,让一让。”衙差推开挤在门口的百姓,带着沈流萤与沈北行走了进去。
府尹大人端坐在明镜高悬匾额之下,两边是两排衙差拿着宣威棒,表情严肃,正中心跪着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想来他便是自首的那个地痞了。
“大人,沈家二小姐已经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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