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断冷冷瞥一眼怀中不安分的少女,眼底含着威胁,脸上分明写着,老子管杂七杂八之人如何想。
方回殿,赫连断粗暴地将怀中人往地上一丢,温禾哎呦一声,三丈裙裾散成灰。
“不想穿鞋,就将脚剁了。”赫连断切齿道。
温禾捂着摔疼的胯骨站起身,指着对方的鼻子,“你还气上了,我穿不穿鞋干你何事,你给我下蛊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
外头跑了一路,站了不久的时辰,脚心冰凉,温禾去榻前寻鞋子,未寻到。
黑檀慌里慌张跑进殿,手中捧着一双云锦绣鞋,觑一眼浑身寒气的君王,赶忙将鞋子放置温禾脚边,“温姑娘跑太快,黑檀未追上,待追去门口,人太多,一时未寻见。”
黑檀欲抬起温禾的腿,给人穿鞋,赫连断指头一动,地上的云锦鞋蓦地蹿出几簇火苗,忽闪几下后烧得不见。
“你先下去。”赫连断吩咐道。
黑檀不敢多留,躬身退出殿门。
赫连断盯着少女一双赤足,“既然不喜欢穿,就别穿,日后,只要在这归息殿内,若被本君瞧见你穿鞋子,你的脚不用要了。”
温禾气恼道:“你干脆让我把衣裳也脱了得了。”
赫连断牙缝里吐出三字:“不知羞。”
“我只是不知羞,而你,不知耻。你说,你何时又给我下了蛊,你为什么要给我下蛊。”
赫连断冷冷别过脸去,“早便下了,谁让你不老实。”
温禾赤足走两步,站到赫连断身前,叉腰,“双子蛊是吧,给我解了,这事我就当做从未发生过。”
赫连断简直气笑了,“蒜苗,谁给你的胆量敢对本君这么说话。”
自打寰若镜出来后,蒜苗脾气格外见长,先前还撑着一张假面虚与委蛇,如今是彻底撕破脸,不但态度不恭不顺,还敢跟他当面跳脚叫嚣。
只要想到自己体内蛊虫,又联想蛊毒发作时那生不如死的疼,温禾瞬间什么都不怕了,“你都给我下蛊了,我还给你什么好脸色。这些日子,我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伺候你,说尽了甜言蜜语讨你欢心,以灵息鲜血哺育夜水仙,治你失眠之症,又给你煮甜汤做糖球,还被你时不时吸血,你怎忍心给我下蛊,良心被狗吃了么。”
“你当本君瞧不出,你的讨好全是假,簋门堑诱本君入坛器的是谁,本君重伤之际,拔刀相向的又是谁。本君只是给你下了蛊,你就这般委屈,你对本君所做,莫说下蛊,死千万次不足平息本君心头之愤。”
温禾瞬觉心虚,但绝不能承认,瞪大眼睛扯上对方玄袖,“我哪里是引你去坛腹,我当时瞧着那坛子好奇,便上去瞧个究竟,险些栽下去,才喊了救命。幸而,被路过的狐族人救下。分明是你自己跳进去的,再说坛口又不是我封的。还有,你重伤晕倒,我拔刀是为了给你献血,你莫要将人想得那么坏。”
赫连断唇肌一抽,不打算彻底揭破对方谎言,只凉凉道:“上邪古墓哪里有你口中所说能使血液含香的花。”
温禾握拳,“……都这么些年过去了,许是花枯竭了,是你命不好,没见着。”
见眼前少女死不认账的嘴脸,赫连断忍不住捏上对方的脸,狠狠揉了几揉,“牙尖嘴利,胡说八道。”
温禾被捏扯痛,打下对方的手,“你无聊,只会欺负我,快将我的蛊解了,要不我死给你看。”
赫连断垂下玄袖,冷冷盯着不停揉着小红脸的蒜苗看,半响,唇角冷冷一牵,“死去吧。”
一起经历这么多,她还看不出他不想他死,她就是傻子了。
温禾赌气道:“好,大魔头这可是你说的。我去死,你若不拦着,算你赢。”
作者有话要说: 亲人们,还是回复不了留言,验证码一直转啊转,转不过去,但是你们的留言我都看见了。还有送雷送营养液的朋友们~~~我都看到了,感动中……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