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禾缩缩肩膀:“别这么说话,我胆小。你是报复我吃了珍贵的火蛇,所以想撑我个半死,给蛇报仇,是吧。”
“你觉得本君有那么无聊。”
温禾捧着碗:“那……我要吃不完呢。”
“自这顿之后,你将没有一口饭吃。”赫连断毋庸置疑的口吻。
温禾度忖,自己灵力低微,虽习辟谷之术,但根基不稳,最多能撑十天半月的,她能在魔头地界苟多久还不晓得,如今在能控制自己脾气的境况下,能苟一天算一天。
于是捧高空碗,拿出上梁山的豪气,吼:“来,再来一碗。”
赫连断亲自盯梢,瞧着温禾将一蛊子鸡肉汤喝光。
温禾艰难咽着鸡汤,心道,还说自己不无聊,这魔头是无聊到家了。
温·倒霉催·大胃王·禾,吃播秀。
魔头要不要给刷个火箭筒小心心……
打了一连串饱嗝,温禾正捂着胃喘气。赫连断食指一弹,被他拿筷子敲了半天的那只金盏,倏地飞至她眼前。
赫连断不急不缓,坐到温禾对面,眉眼深邃,眼梢勾一抹邪笑,“你是饱了,本君还饿着。”
一柄暗纹浮雕匕首,浮至温禾面前的金盏上。
赫连断笑了笑:“既然你晓得本君喜爱你的血,那便放一盏给本君尝。”
温禾怔然,只听魔头又开口道:“是你自己动手,还是让黑檀帮忙。”
温禾看一眼身旁跃跃欲试的犄角魔卫,再看魔头满脸写着不容置喙势在必得。
她知道,这盏血,她得放了。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温禾拾起匕首,慷慨大方地往指腹上划了道口子,汩汩鲜血灌入金盏,不一会,温热血液漫出金盏边缘。
温禾肉疼兼心疼地抽气,拿灵气修复指尖伤口,可不知为何,治愈白光渡入伤口,鲜血仍顺畅地往外流,眼看着桌上、地上落了两小滩殷红。
一旁的黑檀解释:“此乃魔阴王朝的不愈刀,唯有君上知晓止血之术。”
我艹!也太坑爹了。
温禾另一只手紧紧匝住伤口,强行止血。
温热鲜红的血液顺着指缝溢出,滴答滴答落入黑玉石地上,如隽秀绮丽的血花,于暗色荒地不徐不缓绽放一抹春色。
蜿蜒的血花前,落上一双玄色勾金边战靴,赫连断已停至她面前,温禾还未来得及反应下,他伸手握住她的指尖,轻轻一带,勾入怀中。
赤中带金的咒文,自赫连断口中逸出,陆陆续续化作光点,融入指腹伤口。
细细的伤口,肉眼可见愈合,只原伤口处,沾着几抹温热余血,衬得温禾的纤指愈发白嫩。
赫连断轻轻握住少女的手腕,缓缓拉至鼻下,不动声色嗅一口指尖余血的香甜气,眸底是深邃流光。
“你这是要干……”温禾还未说完,只见赫连断的唇,已贴至她指腹伤处。
那双唇,与他冷绝外表截然相反,异常温热。
停顿片刻,温禾只觉更加灼热细腻的触感,伴着轻微的苏麻,蔓延于指尖。
是赫连断的舌尖,往她指尖余血处,轻轻一扫,殷红的血液便沾上赫连断的唇。
赫连断舔舐唇上的鲜血,低沉的嗓音带着些许压抑克制,使得他声音异常磁性勾魂,“如此难得的血,莫要浪费了。”
温禾的情绪从懵逼、惊疑、羞愤,再到懵逼。万千种心绪糅杂,汇成一句话,“你可真是个变态啊。”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开启副本,故事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