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三步迈上前,金枪铜斧相交,擦出刺目光亮。
狼王所言再是令人安心,然,实力不许。
只三招,便被胡汉金踩至脚下。
一脸金毛被山风吹得直晃,胡汉金仰首大笑,“就这,还敢出来跟我打,我看你是故意求死的吧。”
一脚狠狠踩下,咔嚓一声,是肋骨摧折的声音。
狼王忍住痛,唇角溢出一缕血丝。
胡汉金移开脚,满面张狂,“怎么,还能站起来么。”
冤冤哭着跑上前,欲扶对方起来,被狼王挥指拒绝,他慢腾腾自地上爬起,以金枪撑身,对高大威猛的人影道:“再来。”
胡汉金收了铜斧,笑笑,“老子不用武器,不出三招,将你打得尿裤子信不信。”
一记罡烈拳风挥去,被狼王险险躲开,胡汉金一个扫腿,将人摔趴,他又一脚踩上去,咔的几声响,碎了狼王一片肩胛骨。
移开脚后,“还来么。”
狼王吐出一口鲜血,撑身站起,“来。”
胡汉金凌空一脚飞出,咚得一声,狼王被直接踹至山崖巨石之上,又重重落地。
身后巨石已裂开中缝,狼王趴在地上喘息好一会,抬手抹去唇角不断溢出的鲜血。
胡汉金岔腿狂笑,“滋味如何,你当年便是如此羞辱于我,今日亲身体会,可还受得住。”
冤冤站至原地,并未再上前,只是手抖得厉害,老破狼说让她信他。
她愿意信他。
板牙松同几头狼早已嚎哭开,弹弹亦忍不住好奇问道:“那位伯伯对这个世界没有留恋了是么。”
浅雪红着眼圈,啪的一掌拍上小脑壳,“闭嘴吧你。”
温禾看得揪心,再看旁侧的赫连断,一副冷漠鄙夷外带不屑的模样,活像被强行拖来看一场十分不喜,且弱爆的武戏。
她又朝同她关系还算铁的白乌使眼色。
白乌拿白扇掩半拉脸,余光暗瞥赫连断。
意思最明显不过,主子未发话,他不敢贸然出手。
温禾只得为狼王暗里画锦鲤。
天官赐福,水逆退散。
“还有一招,我会让你当场尿裤子,怎样,肾脏还好,尿不尿的出来。”胡汉金辱笑两声,威武跨步向前,指骨一蜷,一手抓起对方肩膀,欲将人仍到悬崖巨松之上。
手掌方触及对方衣衫,胡汉金猛蹙了下杂乱的金眉,厚掌移开的瞬间,指腹手心冒起细小火星。
胡汉金方觉上当,狠狠盯着倚仗身后巨石,方能站起身的狼王,“你,你竟往衣服上淬毒。”
狼王弱弱一笑,“生腐火花之毒,半盏茶你这条胳膊便废了,为了保全剩余的身子,我劝你还是自断一臂。”
手心已开始腐化,伴着刺骨痒痛,恶臭夹杂焦味钻入鼻孔,胡汉金另一掌拍至脑门,取出茱萸仙草,骂了声娘,“解药。”
狼王接过幽幽发亮的四叶仙草。
胡汉金以最快速度,解了掌心剧毒,见指腹掌心落着的一片新痕,越看越来气,他遽然幻出铜斧朝狼王劈去。
一瞬间,无数兵刃朝他而去,将他的狮子头包围一圈,一根烧火棍更是将直逼狼王的杀斧打偏。
就连弹弹亦幻身为巨大坛子,咕噜噜朝这头滚来,欲压死狮子。
见大人们已出手,他又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