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晓皙道,“可以啊,过年这些天我晚上应该都没什么事儿。”
“那我就让她晚上吃完饭过来找你。”
颜秋芳很高兴,她自己没读过什么书,最喜欢小姑娘们努力念书的样子,她还有一个很会读书的孙媳妇儿可以给别人当老师,越想越觉得这日子过得很有奔头,晚饭都比平常多喝了半碗汤,她得把身体养得好好的,她有一种感觉,她应该离当上太奶奶不远了。
刚才餐桌下的插曲被春桃的事情很自然地岔过去,陶晓皙以为老太太没有发现,心虚的劲儿稍稍下去了点儿,不过对伸过的筷子没半分好颜色,她把自己的碗往旁边推了推,她又不是没有手,干嘛要吃他给夹的菜。
晚上她把被子全都裹到了自己身上,拿抱枕把床一分为二给隔了开来,严禁他身体的任何部位越过她划出的这条线。
“要是我越过去了怎么办?”陈放倚在床头看着她这一通折腾,慢悠悠地问。
怎么办她还没想出来,反正就是不准越过,她叉着腰,轻昂着下巴,头发扎成了一个松松散散的小丸子,自以为是气势很足的大侠在圈城画地,其实不过是个娇娇俏俏的小女郎在撒娇使蛮。
陈放又问,“要是你越过了线呢?”
陶晓皙躺回床上,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我肯定不会过线。”
这话说得信誓坦坦,只是凌晨还没过,她的身体已经寻着热源跨过了枕头,被人圈到了怀里,她自动还往那个怀抱的深处埋了埋。
但是第二天陶晓皙怎么也不肯认账,不承认是自己滚到了他的怀抱,也不承认自己睡觉不老实,把这一切的罪名都堆到了他身上。
陈放无所谓,反正债多了不愁,既然她说罪魁祸首是他,那就是他。
“我等着你和我算账。”他半点也不推脱自己的责任,还一副她生怕不找他算账的样子。
陶晓皙的拳头打到了棉花里,从被窝爬起来,放狠话给他,“你等着。”
陈放的双手摊开,让她有什么招儿尽管使出来。
大年三十儿过得忙碌又热闹,陈放带着陶晓皙一大早去了丈母娘家,送过去了一车的年货,陈放和老丈人一起给家门口贴上对联,挂上灯笼,陶晓皙帮着她妈贴屋子内的福字,陈放他们贴得快,贴完之后他给丈母娘的花花草草浇了水,还顺道看了看陶晓皙贴的福字正不正,然后接上丈母娘老丈人回了家。
孟青心里有点高兴,也不止一点点高兴,是很高兴。
本来一大清早她心里还很不痛快,起因是陶文永今天一起来就坐在床头叹了口气,“家里少了一个人,别的时候不觉得,这一过年,就觉得空落落的。”
孟青烦陶文永大年三十儿一大早就叹气,又被他的话弄得也有些难受,陶晓皙不结婚,她过年的时候看到她心里烦,她这一结了婚,她见不到人了,心里偏还想,虽说离得近,但到底是分开了两家过,别的不说,就这贴对联,别人家门口小孩儿大人都是热热闹闹的,有个过年的欢喜气儿,他们这儿冷冷清清的,陶文永贴个对联还没个准头,踩个凳子腿都打颤。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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