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她的眼神意味深长,陶晓皙不明白洗个碗有什么意味深长的,也没有听出他的一语双关,她怀疑他眼里和嗓子里都长了勾子。
陶晓皙拿着盘子踩着他的脚进了厨房,她碾一下虽然碾不出什么劲儿,但全身的重量集中到一只脚上还是能产生几分效果的。
他闷哼一声,陶晓皙眼尾弯弯,进了厨房。
老太太急匆匆地出门,“我走了。”
今天他们吃饭吃得晚,麻将桌那边三缺一只等老太太。
陈放嘱咐老太太,“您慢点,晚去几分钟又不是让您少拿几张牌。”
老太太一边换鞋一边回他,“哎呀,你不知道,我去晚了就挑不到好位置了,位置很重要,决定着我这一晚上的手气呢,我不跟你说了,走了。”
老太太咣当一声关门走了,陶晓皙扒着厨房的门框往外看,“奶奶这样,像不像我们小时候小朋友在家门口等着我们出去玩,我们着急忙慌出门的样子。”
她开始还很欢快,说到后面声音变得很小,她有一个还算无忧无虑的童年,不开心的事情也有,但她那点不开心和他的事情比起来,连提都不值得一提,她不该一时嘴快说起小时候的事情,老人家喜欢在回忆里得到慰藉,她不确定他是否也愿意回忆过往,她并不想勾起他那段回忆,让他心里不好受。
陈放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应该是老太太和她说了什么,他拿着剩下的碗筷走了过来,屈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正中她撞向他的那个鼓包。
陶晓皙不由地啊了出来,他弹人真得很疼,她暗自咬牙,她一定得狠练一下自己的手劲儿,总有一天得让他体会一下这种疼。
陈放俯身吹了一下他弹起的那抹红,看着她的表情有些严肃,“陶晓皙,我不太喜欢你可怜我。”
陶晓皙本来还在瞪他,听到他的话,愣了一下,有些急地辩解,“我哪有可怜你。”
没有人会想被谁可怜,他应该更讨厌。她不是可怜他,只是一想到他在那么小的年纪就经历了那些事情,心里会忍不住替他难过。
陈放擦着她的肩膀走进了厨房,把碗筷放到洗水槽,拧开水龙头,“那你刚才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
陶晓皙几步走到他旁边,“我才不是可怜,是你误读了我的眼神。”
陈放隐去嘴角的笑,专注在洗碗上,淡淡凉凉地说,“我怎么觉得我没有误解。”
陶晓皙偏头去寻他的眼睛,“你有,我那明明是心疼你,心疼和可怜能一样吗?”
陈放脸上受伤的神情更重,“你不用解释,可怜和心疼我还是能区分的,陶晓皙,我们睡了那么多次,我对你说不上有十分的了解,七分还是有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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