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自己在书房里待了不短的时间了,她怕引起阿娟的怀疑,就准备随便抓点什么值钱的东西就走了。
眸光不经意间扫过桌面的一本书的时候,她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看到了,当年扔那孩子的时候,那孩子身上戴着的玉佩。
钱冬梅几乎是颤抖着手抽出夹在书中的照片的。
看清照片上女孩子脖子上戴着的玉佩的那一刻,钱冬梅眼睛里翻涌起了汹涌的杀意。
是她,冬生哥儿媳妇儿的堂妹!
范琼芳最近都不怎么搭理自己了,难道是这女孩,跟范琼芳告状了?
这么想着,钱冬梅心里的恨意,更浓了。
除掉她,只有除掉她,她钱冬梅才能重新成为范琼芳最在乎的晚辈。
钱冬梅重新将照片塞了回去,然后将抽屉恢复了原本的样子,退出书房,回到房间,随意的装了几件衣服就去找阿娟了。
阿娟彼时还在院子里,叮嘱整理院子的哑伯,看好家。
钱冬梅装模作样的和阿娟去了火车站,在俩人拎着东西上火车的时候,佯装成被人群挤散了,然后转头上了开往春城XX农场,三十五生产大队的火车。
钱家人已经安排了自己的人在火车上接应钱冬梅,钱冬梅上了火车以后,立刻有人来接她,带着她去了她的位置。
几天后,一行人到了春城。
向来
走到哪里都有专车坐的钱冬梅,如同缺了水的花朵一样,整个人都蔫头耷脑的,仔细一看还能看到她面色蜡黄,唇瓣苍白,俨然一副重病病患的样子。
“二小姐,咱们到了。”
“终于到了,再不到地方,本小姐就要死在那臭烘烘的火车上了。”
钱冬梅手绢捂着脸,在手下的搀扶下下了火车,摇摇晃晃的向着板车走去。
“你们就让我坐这个?”
“二小姐,这里是春城,咱们钱家的势力,还够不到这里。”
言外之意就是告诉钱冬梅,在这里,已经没人惯着她了,她最好消停的。
钱冬梅听出了这人的言外之气,感觉自己被冒犯到了,眉毛下一秒就立起来了、
“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你还想不想让你们家的人在我钱家的手下干活了,不相干的趁早吱声!”
说话的这人想到自家还要靠着在钱家人手里赚取生活费,只能不甘愿的闭上了嘴巴。
这手下这幅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取悦到了钱冬梅,她冷嗤一声,抬手就给了这名手下一个大耳瓜子。
“以后根本小姐说话的时候注意点,你刚刚的态度很有问题,本小姐不喜欢!”
那人紧咬牙关,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谩骂,屈辱的低下了头。
“是二小姐,我以后一定注意!”
“切,还以为有多厉害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啊!”
钱冬梅洋洋得意着,没注意到这名手下眼中那彻骨的恨意。
手下完全把自
己当成了无情的推车人,面无表情的推着板车,一步一步往生产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