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男人不禁抬眸,“你今年毕业?”
“是啊!”
今年毕业,那就是和妹妹一样大,二十二岁。
邹行光果然没有猜错,富婆小姐就是刚出象牙塔。
他随口一问:“不打算考研吗?”
问完他就后悔了。富婆小姐眼下这么缺钱,肯定只想一门心思挣钱,哪还有心思去读研。
可问出口的话又收不回去,他只静待她回复。
秋词没有邹行光复杂的心理活动,她摆摆手,语气随意,“不考了,我懒得费神读书了。再说我还要挣钱把我外婆的老房子给买回来。”
要是读个三年研究生,那些人没准早就把老房子给卖了,从别人手里再买回来,可就不止两百万了。
她说的这样轻描淡写,看似毫不在意。可邹行光却隐隐觉得她其实是想读研的。只可惜生活所迫,她没有条件去读。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发现自己没有立场。
最后只能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早点经受社会的毒打,成长更快。”
秋词憋嘴道:“成长往往伴随着阵痛,我想永远当小孩。”
邹行光闻言轻笑一声,似在笑她天真。
他正色道:“没人能永远当小孩。”
邹行光吃得少,速度又快,两人堪堪说了几句话,他就已经吃完了。
“你什么时候答辩?”
“下周五。”
“那就祝你答辩顺利。”
她弯了弯眸子,笑意晕开,“借zou先生吉言!”
两人一起吃完早餐,就到一楼前台退了房。
邹行光把秋词送上地铁。
两人隔着车门挥手,“zou先生,下周见!”
邹行光立在站台上,涌起的冷风吹动他的衣角,簌簌摆动。他的笑容从容又温和,“下周见!”
秋词想起上一次邹行光也是这样送她登上了前往知春里的地铁5号线。那时他于她而言只是一个善良的陌生人,愿意在他人落魄时伸出援手。
可是这次就大不相同了。
他不仅仅是她的网友,她的救命恩人,更是她的炮。友。
直到这会儿秋词还觉得事态发展有些离奇。
她提出再见面,纯粹是欲。望驱使,她想睡他。一。夜。情而已。她没想过还有后续。只要能睡大帅比一次,她赚翻了。
她万万没想到,邹行光会想要将露水情缘发展成固定炮。友。
他图什么呢?
也许他也寂寞,想找个人互相取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