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晏绍是被饿醒的。
苏醒时他感到眼睛睫毛有些痒,睁开眼就看到罪魁祸首正拿手指拨弄着他的睫毛。
喻敛见他醒了,收回手露出一个笑,凌乱的黑发带着几分野性,眸光充斥着温柔的光彩。
他裸着上半身,侧躺着看着晏绍,神情餍足,在他肩膀上,有一个醒目的牙印,晏绍理智渐渐回归,记忆复苏,他极其缓慢的,往被子里缩。但一动,便感到了腰间的酸意,他喉间不可抑制的发出一声轻哼,有些沙哑。
喻敛顿时神情紧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晏绍垂眸,耳根不禁发烫。
喻敛昨天很小心,除了最初有点怪异感,后面都没有再难受过,只是腰间和大腿根有些发酸罢了。
后来他没了力气,连洗澡都是喻敛抱着他去的。
喻敛还是不放心道:“给我看看,是不是肿了?”
看……看哪里?
晏绍拉过被子蒙住下巴,只露出一双睡眼惺忪的眼睛:“我没事,就……腰有点难受。”
“昨天看着好像是有点肿了。”喻敛说。不是晏绍娇嫩,经不起折腾,实在是昨夜喻敛太不知节制。
犹如积载了许久的洪水,一朝爆发,足以淹没丛林。
“不用。”晏绍拒绝了。
喻敛坚持要看,晏绍那处虽有异样感,但在清醒的情形下,仍旧不好意思给喻敛看,两人就在探讨肿没肿的话题上来回拉扯了两分钟,最后是晏绍肚子的抗议结束了这场拉锯。
“饿了?”喻敛支起上半身。
晏绍抿了抿嘴:“嗯。”
“昨晚没吃饱?”喻敛调笑的语调问道,说着话他已经掀开被子准备下床了。
随后他听到身后的人轻声道:“饱了。”
喻敛动作一顿,是真没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还是听明白了在接他的话?他转过头,晏绍却也跟着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已经……灌满了。”
这一句话,便让喻敛想起了昨夜——
两人的最后一次。
晏绍带着哭腔求饶,嘴里说着不行了,真的不行了,而喻敛说:“行的。”
他摸着晏绍的平坦的肚子,着迷般道:“晏老师,等灌满了,就
放过你好不好?”
用的是询问的语气,动作却刻不容缓。
……
喻敛唇角勾了勾,没再逗晏绍,套上衣服下楼给他买吃的,等他再上来,晏绍已经在卫生间洗漱了,喻敛把早点放在桌上,过去把被子叠整齐。
今天的早餐,清淡为主。
两人吃早餐时,喻敛提了一嘴肖甫白叫上他俩一起毕业旅行的事,行程大概一周左右,他道:“去吗?你要不想去咱们就不去了。”
晏绍不去的话,他自然也是不去的。
晏绍想了想,高中毕业也就这么一次,他应下了,喻敛笑了笑,道:“行,我给肖甫白回个信。”
*
毕业旅行的地点在海边,晏绍和喻敛两人本来说着去的b市和肖甫白集合,但因他们选择的地点会从h市经过,于是便成了肖甫白来h市和他们集合。
肖甫白顺道也叫了池军一块儿出去玩,两人虽在一起待的时间不久,一起打过球的情谊却是深厚。
出发当天,晏绍和喻敛先同肖甫白集合,三人在车站等着,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红白运动背心的少年带着两个女生朝他们走来。
肖甫白和他们招招手,还撞了下喻敛的肩膀,控诉道:“你瞅瞅人家,还知道带上俩妹子,你也不多学学,就你这条件,不会利用,简直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