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试试,试试将头上的银针拔去,对了,你的手脚还动不了吧!”
顾六郎正想顺着苏言裳的话去摸自己的脑袋,可是一个用力,不仅没让手听自己的话,整个脑袋都疼了起来,万针穿脑般,一时间呱呱大叫。
顾大夫人心疼,心肝儿肉的叫着,顾老夫人似乎想到什么,问道:“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救他!”
“只要他不说谎就可以了。”见顾老夫人皱起眉头,苏言裳解释道,“并非我故意拿乔,好叫老夫人和大夫人知晓,这人若是说谎,会比平日里耗费更多精神,对于正常人来说倒是没甚关系,若是对脑部受了伤的,如顾六公子这般,那就危险得多。”
顾老夫人看向两位太医,满脸不信,两位太医低头的低头,望窗的望窗,无论他们怎么说,只要病人不是他们救,说他的话是一派胡言也没用。
“我没说谎,我说什么了我!”顾六郎抓狂,想把眼前这个女人生吞入腹。
“你说没人指使你,但你却知道我来自定宁侯府,姓甚名谁都知晓。”
“六郎,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你隐瞒了什么?你快说啊!”顾大夫人焦心道。
“我。。。。。。啊!”顾六郎额头上渗出了汗水。
“你想撒谎,头就会更疼。再疼下去,就会变成傻子!”
“我说实话,我说。。。。。。是冯大姑娘叫我这么做的,啊,不是,是她看你不顺眼,我想帮她教训你。”顾六郎终于忍不下去了,他头疼,更不想变傻子。
“儿子,你说什么?是。。。。。。哪个冯大姑娘?”顾大夫人有些没听懂儿子的话。
“是定宁侯府的冯大姑娘。”
“你们私相授受?”顾大夫人惊愕。
“那日她的琴坏了。。。。。。”
“早说不就好了,现在头不疼了吧!”苏言裳道。
还真不疼了。
太医们看得目瞪口呆,一直以来秉承的学识似乎都受到了冲击。
如果用银针不能控制一个人的头疼,那苏言裳觉得自己要对不起师父了。
如今不疼只是时间过了而已,小小手段,只为自保。
此时顾家两位最有话事权的女人已经不再关注是谁打了顾六郎,而是笃定地认为冯大姑娘指使了自家的娃。
苏言裳问出了指使者,也不再为难他,直接下针将毒解了,针需停留在身上半个时辰。
她转向顾老夫人,认真道:“老夫人,你孙子我已经快治好了,现在应该谈谈诊金的事了。”
“顾姑娘说笑了,你打了我孙子,这笔账本还没跟你算,看在你救了我孙子的份上,就不和你计较了,你怎么敢与我们谈诊金呢?”顾老夫人没想到一个小姑娘的脸皮会如此之厚。
“老夫人此话差矣!你孙子不是我打的,并且他将我拦在巷子里欲对我不利,他拦我的账我都没跟你算!”苏言裳说着,转身用纤纤玉手弹了弹扎在顾六郎身上的银针。
顾老夫人和顾大夫人的眼皮同时一跳,心也颤了颤。
“诊金多少?”顾大夫人首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