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就回来了,母亲因为内心愧疚,对她多有包容。”
冯恒听出了些许味道:“我看是母亲偏心她了吧,五年前我就觉得母亲特别喜欢那个表妹,如今加上愧疚之心,定然说话做事都向着她。”
冯佳贤的面色煞白。
“可是也不能太过,就算对一个人好,那也是外人,再好,也不能让别人欺负到自己亲生女儿头上不是?”冯恒不满道,“而且,那表妹真的说了你和顾。。。。。。六郎那些风言风语?”
“何止,世子,那些话如今已经传得满城风雨了,老夫人说。。。。。。”
“说什么?”冯恒目眦欲裂。
“说姑娘的亲事肯定受影响了,那日信国公府本来已经请了媒人上门,听说了这件事,就将媒人拦了回去。”绿衣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这就太过分了,祖母和母亲没有惩罚她吗?”
“大哥,母亲有分寸。”冯佳贤含着泪哽咽道。
“哎呀大姑娘,大夫人有什么分寸啊,如今就连老夫人都没了分寸。”绿衣道。
“住嘴!”冯佳贤捂住绿衣嘴巴,左右环顾,然后吐了一口气。
“我就要说,那表姑娘就是想抢了姑娘的婚事,嫁到国公府去,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么不堪的身世,国公府怎么可能看上她!”
“绿衣——”
“奴婢就是这个意思,世子你可知道,老夫人竟然让那个苏表姑娘上女学。”
“什么?”冯恒很是意外,女学可不是随便让人进的。
“而且,最难以忍受的是,她还看不上,到现在,她还一节课都没去上过。”
“这样的人不能留在侯府,必须将她送走!我去同祖母说,她会听我的。”冯恒笃定道。
毁了侯府女子的清誉就完了。作为爵位继承人,他有义务这么做。
“大哥千万不能这么做,表妹是孤女,如此做会让人觉得我们侯府肚量小得连一个孤女也容不下。”冯佳贤忧心道。
“侯府那么多庄子,总有去处,别人也说不上什么,放心,这些我都会考虑。”看了一眼妹妹更加憔悴的脸庞,冯恒怜惜地安慰道,“你也别想太多,她不过是个县城里的姑娘,出身商贾,本就与你没有可比性,你琴棋书画冠绝京城,她会做出那些事,也是对你的嫉妒,你自己可想开些。”
“贤儿知道了,谢谢大哥。”
“对了,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景阳公主会提前回京。”
“真的吗?”冯佳贤眼里闪过光芒。
景阳公主去观音山之前说过想要向她学习琴艺,也就是拜她为师,这可是无上的荣耀。她是顾贵妃之女,今年十二岁,从小痴琴,颇有天赋,自从听说冯佳贤弹琴是一绝,就想要听她弹琴,听过一回后,她便一直崇拜她。
本来她晚些回来也无大碍,只是如今府里多了个处处与她争风头的表姑娘,她急需证明自己,且与顾六郎的传闻让她忐忑不安,与国公府的亲事又不顺利。。。。。。
桩桩件件都然她觉得烦闷,只有与皇家的人多接触,她才能有更多机会得到皇帝或太后的赐婚。
“当然,妹妹准备收徒吧。”冯恒打趣。
“正好最近学《幽兰》,这几日我就练好,一定要惊艳京城。”冯佳贤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