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徐相请苏言裳到沉香阁给父亲复诊,再检查一下他的手。
“顺便跟你说个事,有人找到我,让我帮忙放了楼掌柜。”徐相道。
他告诉这小姑娘,也算是对她治好父亲手疾的一点回馈了。
第一次治疗时苏言裳是没有收银子的,徐相本要给她付,她当时说:“这是下棋顺便做的事,因为见不得徐老抖,会影响我下棋,所以才出手,不算给他治疗,就不收银子了。”
所以父亲的输,小姑娘的赢都是因为那手不抖了吗?
最后徐老也以极低的租金将东水街的铺子租给了苏言裳,就算是报答了。
但这不是银子的事,毕竟这天下,也就这小姑娘能治好他父亲的手!有那么好的医术确实应该被感激的,虽然自己被利用了。
苏言裳确实利用了一把徐相:一开始她赢徐老,是真的想买那个店铺,后来发现徐老的儿子竟然是徐相,那她就不买了,好不容易能将自己稍微绑在能帮她的人身上。
苏言裳一怔:是谁?
她没问,但她知道徐相不会说。
定是有身份的人,一道身影闪过脑海:不会是那个讨厌的家伙吧?
“多谢。”没有多问半句话。
苏言裳走后,徐相再次感叹:“不简单啊不简单!谁说女子不如男!”
傍晚,楼管家从镇北候府回自己住处的路上,被人套了麻袋打了一顿。
铺子本就是她的,仅是拿回来不算给楼掌柜教训,对于他的强迫行为,她还是要给予小小惩戒的。
“这一顿值不值一千两?”面具男子问。
苏言裳从袖袋中拿出一千两,面具都挡不住他两眼放光。
“这银子你拿去,帮我在城中买一座宅子。”接着苏言裳说了房屋的要求。
面具男子欲哭无泪,觉得自己的挣钱之路任重道远。
云祥阁这些日子的生意好了起来。一个月后便是太后的寿辰,四品以上官员和家眷都会参加。
那样的日子,是自己备受关注,女儿们大出风头的好时候,所有人削尖了脑袋给自己和家人置办一身华丽的行头,要在那日将所有人都比下去。
国公夫人这样的地位,在从前是由宫里的尚衣局负责统一制作礼服,但先帝改革后,外命妇除了大典这样严肃的场合,其他时候都可以穿自己做的衣裳,当时也是为了节约国库开支,没想却激发了成衣市场,一片百花齐放。
裁衣店自然是会安排人上门给贵妇贵女们裁衣。这日,杜掌柜派了他最优秀的裁衣娘子上了信国公府的门,将最新到货的布料拿到府内,先由专门的管事筛选,再呈送到主子面前,由主子定夺。
信国公夫人卢氏淡淡扫了一眼新布料:“每年有什么重要日子,穿的都是云祥阁的衣裳。”
“自然是因为云祥阁的衣裳料子好,做得也好。”康嬷嬷道。
“都一样。”卢氏毫无兴致。
“夫人不喜了?不如就让府里的裁衣丫鬟亲自做?”
卢氏叹了口气道:“都做上几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