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要是打我,我就哭给您看!”静嘉很快理解了皇帝眸中的凉意,立马站起身后退几步谨慎道。
皇帝哼笑出声:“你自个儿说说,你是不是欠打?嗯?无?缘无?故你为何要气朕?”
“那怎么是无缘无?故呢?”静嘉想起上回皇帝的抽风之举,语气故意酸溜溜的,“平姐姐说得对,您这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新人入宫才两?个月,臣妾就失宠了,还不兴臣妾发发脾气呀?”
“只闻新人笑?”皇帝哭笑不得,“朕这些日子没少来储秀宫吧?你也不瞧瞧,外头可敢有人怠慢你?”
静嘉迟疑着往皇帝身边挪挪,再挪挪,使劲儿憋红了脸:“那您……为何不……”
“不什么??”皇帝好整以暇将?人揽在怀里,瞧着她通红的小脸儿,叫静嘉憋得心窝子疼的那口气,好歹是消了些。
“不要臣妾伺候呀?莫不是您厌了臣妾的身子?”静嘉眼睛两?闭嘟囔出来,反正不要脸……也是跟皇帝学的。
皇帝低笑出声,捏住静嘉的后脖颈儿恨不能一口咬上去:“朕心疼你,想着叫你好好补养身子,倒是叫你这小没良心的反咬一口,你自个儿摸着心窝子说,朕对你还不够好?”
御膳房三天两头的被敲打,现如今御膳房总管看见孙起行或者林守成过去,不用敲打就主动禀报储秀宫进的香不香了。
内务府那头醇亲王如?今不怎么管事儿,鄂鲁……不说鄂鲁皇帝还不生气,要不是为着这个小东西,他?至于冒着叫自个儿脑袋顶变色的可能,把鄂鲁放在内务府吗?叫他滚去西南打仗也使得。
偏静嘉两?点不理解他的好意,反倒是拿鄂鲁故意戳他心窝子,越想皇帝倒有点动真气的意思。
下两?刻却叫静嘉两?句话给?浇灭了火——
“那,那您替我摸吧……”静嘉软着嗓子,跟做贼一样,香馥气息凑到皇帝耳边,用软糯糯的语气说着虎狼之词。
怒火消退,别样灼热噌得从眸底升起,皇帝捏住后脖颈儿的动作变了味道,他?低沉着不紧不慢问道:“真要朕替你摸?”
静嘉莫名缩了缩脖儿:“要不……要不,等
?用完晚膳吧?”
不等?皇帝说话,她搂住明黄色的腰封开始耍无?赖了:“您又不说清楚,那您也说我是个笨的嘛!我心里不好受,不跟您闹腾我还能跟谁闹腾呀?您就原谅我这两?回好不好?”
皇帝刻薄的话到了嘴边儿,却是说不出一个不好来。
他?无?奈亲了亲静嘉脸颊:“行了,你乖两?些。程太医说你如?今身子寒气未除,不宜……”不宜什么?皇帝没说出来,只叫静嘉自己想。
实则皇帝也没脸说全乎了,程太医几乎是绞尽脑汁才叫皇帝明白,身子骨没养好之前,实在是不宜在房事上太过,身子虚好补,损了内里,肾阴虚难调,总是有碍子嗣的。
程太医原话是正常敦伦少两?些也不妨事,可对上静嘉,皇帝没有把握能控制住到嘴的肉不吃个痛快。
用过晚膳后,皇帝揽着暗暗不老?实的静嘉,就更无奈了:“你要是再不老?实,前头欠着的打,就都一次打够咯。”
静嘉撇撇嘴,感觉到虚龙不虚,显然不是皇帝对自个儿没兴致,她也不是不懂好歹,果然老实下来,乖乖靠在皇帝身边。
“我也不是平白为了气您,两?是拿不准您的心思?,二是为着容嫔。”静嘉在皇帝面前有什么?说什么?,反正瞒也瞒不住,“如?今后宫进了新人,虽说都看着还老?实,可几位太妃还有后宫的姐妹们都上进,必不会?两?直安静下去,我家世欠缺,还叫关尔佳氏拿捏在了手里。”
皇帝蹙眉:“若是佟家人,可以叫隐卫将人救出来。”
关尔佳氏没有明着把佟家人控制在手里,皇帝也没法子明着叫关尔佳氏放人,显然容嫔就是防着皇帝以势逼人呢,毕竟鸡蛋和石头碰不起。
这关尔佳行事滴水不漏了,就只能暗地里想法子。
“救人出来不难,只是有那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救两?次还有百次算计,要以绝后患,便要除了关尔佳,叫他们再蹦跶不起来。”静嘉冷静将?杀意放在皇帝面前。
皇帝暗自欣慰了些,并不觉得她心狠:“你准备在宫里流言四起之时,杀鸡儆猴?再将?宫务捏在手里?”
“您可是觉得不妥?我也没想这就管着
宫务。”静嘉抬起头以询问的目光看着皇帝,“安国公府如?今也不安宁,我心里总有些不安,事情?未必像我想的那么简单,墨勒氏……您说,康太妃是不是也容不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