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岳渊渟点头,又说,“除此之外,冬瓜我也不吃红烧的,只吃和排骨一起炖汤的;喜欢吃牛羊肉和海鲜,鸡鸭鱼我只喝汤,猪肉的话只吃糖醋排骨、炖排骨、丸子汤、烧烤这几种做法;不吃清炒的蔬菜,和肉一起做我才吃;鸡蛋必须和番茄一起炒,青椒炒蛋我不吃——青椒绿了番茄,我觉得这是道德问题”
“要不这样吧,少爷。”冷玉听得头疼,“我头天晚上把第二天的菜单给你看,你不吃的我就换。”
“准了。”岳渊渟用肩膀碰碰他,“你家少爷是不是很难伺候?”
冷玉笑笑:“还好吧,也就是那种基础款少爷罢了。”
岳渊渟“啧”了一声,很不满:“这么生疏?我不应该是你的自留款少爷吗?”
冷玉沉默片刻,叹气:“你是你将来男朋友的自留款少爷,我就不掺和了。”
“他啊,他连个影还没有呢,你倒是比我还惦记他,你心思不纯呐。”岳渊渟斜眼瞅着他,“到底你是gay还是我是gay啊?”
冷玉:“”
跟岳渊渟没法聊了,冷玉闭嘴做饭。
冷玉的手艺很好,岳渊渟连干两碗饭,吃完一摸肚子,哽咽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我腹肌没了!”
冷玉吃得正香,没搭理他,岳渊渟凑过去坐他身边,拉着他的手伸向自己衣服里:“不信你摸嗷!你掐我!”
“要浪别往我身上浪。”冷玉收回手,淡淡地说,“回你自己屋关上门好好浪去。”
岳渊渟低头摸摸肚子上被冷玉掐红的一小块,委屈地噘嘴:“难怪你到现在还是处男,不解风情的玩意儿,哼。”
他气呼呼回屋了。
冷玉看着他的房门,脸上原本就浅淡的笑容一点点沉寂下去。
冷玉一向认为自己是个冷静自持的人,这个世上没有他想要的东西,连活着也是可有可无。
岳渊渟乍然的出现,他的“胡搅蛮缠”,他的热情洋溢,慢慢点燃了冷玉对于温暖的渴望。这样的改变让冷玉不安,他曾试图抽离,转瞬间却反而陷得更深了。
与其拥有过再失去,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拥有,冷玉十分信奉这个道理。可是明知岳渊渟总有一天会离开,他却还是放任自己沉溺于这种短暂的快乐里,冷玉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算了,顺其自然吧,他这样对自己说。
吃完了饭,冷玉回房收拾屋子。
儿童房的上下床很有个性,人家不仅有梯子,还有滑梯。冷玉在旁边抱着胳膊看了一会儿,冷漠转身,继续收拾。
过了一会儿,冷玉停下手里的活,再次看向旁边的滑梯。
又过了一会儿,“哐”的一声巨响,本来迷迷糊糊都快睡着的岳渊渟闭着眼睛直挺挺地从床上坐起来。
他缓了几秒钟,掀开被子跳下床,径直冲向冷玉的房间。
岳渊渟惊慌地推开门:“我刚才听见”
话说到一半,岳渊渟就知道没有必要说下去了。
冷玉呆呆地坐在地上。他屁股底下,是半截儿滑梯,杵在他后脑勺上的,也是半截儿滑梯。
岳渊渟权衡片刻,谨慎地开口:“我觉得你的屁股应该摔得不轻。”
冷玉嘴角轻颤、声音飘忽:“你觉得?这还用‘你觉得’?哈佛没有教过你别人摔倒的时候要去扶一下吗?”
“这倒没有,不过哈佛倒是有教过滑滑梯之前要先检查一下滑梯的质量。”岳渊渟憋着笑走过去,两手把冷玉架起来,“尤其是滑儿童小滑梯的时候。”
“你知道个屁,我没有故意要滑。”冷玉弯着腰,撅着腚,咬着牙,颤巍巍揉着自己的yi巴骨,“我只是想从上面下来而已!”
岳渊渟叹气:“有点童心不丢人,体重把滑梯都压垮了才丢人。”
冷玉瞪他:“你刚才不说是滑梯质量不好吗?”
岳渊渟笑眯眯的:“我知道个屁。”
冷玉气得眼冒金星,他甩开岳渊渟的手,自己一瘸一拐地走到桌子边上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