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树缓缓点头。
明灿站起来,没有留意到边上人的手在空中扬了一瞬,只说:“我们去对面?”
岑树不着痕迹地收回手,说了个好。
只隔个马路。
走过去不用一分钟。
岑树显然也是提前做了准备,他走近,拿出钥匙,打开了那扇看着已经关了不知道多久的木门,往里推开,掉落一片的灰,显然是空了很久。
明灿走进去,面积比她想象中的要大上一些,灰也比她想象中的多了许多,看来当真是空了很久,她粗略估算一下估计能有个四十多平,除了能用作展示区以外,还能隔出部分空间用来做操作间和仓库。
“楼上的面积也跟这差不多大吗?”
“嗯。”岑树没跟着往里走,就在门口站着,“有家具和家电,不过已经闲置很久了,不确定能不能用。”
明灿点头,“我上去看看。”
说完听见身后响起脚步声,那声音在即将靠近她的时候拐了个弯,明灿循声看过去,就见岑树立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黑色的裤脚上沾了一层的灰,“楼梯在这里,不是很好走。”
明灿走过去。
她跟在岑树的后面往上。
如他所言,这段楼梯实在是陡峭,且没有扶手,直直地悬在这狭窄的小通道内,似乎是生怕多浪费了一点空间,她的个子将一米七,骨架不算小,属于很标准的北方人的体型,此时在这个楼梯上显得尤为局促。
岑树比她还高出半个头。
对比之下。
他的动作比她灵活了不止一个高度。
可算爬上一截。
拐角。
明灿看着这堪比人类建造奇迹的角度,想了想她五厘米的鞋跟,果断地止住了脚步。
岑树似有察觉。
停下回头,接着伸出了手。
“你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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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树本来长的比明灿就要高一些些,当下站的地方又高出几坎,这样一来他只能曲着腿,弯着上半身,此时的他看着就像是站在水边,而明灿是那深陷在水里无法上岸的人,她唯一可以抓住的便是那伸出来的一只手。
明灿心一横。
下一秒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他的手很凉,凉的明灿下意识就要往回缩,但显然手的主人不打算给她往后退的机会,她的手被攥的很紧,她能够清楚地感受到来自关节的力量,以及手心里的一道坚硬。
或许是因为空间过于狭小,眼神无处安放,她只能看着那紧攥着自己手的人,循着来自手心的力量缓慢往上,爬上一个又一个的台阶,直到她站在了一个开阔的平面。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