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气愤地踹了脚车厢,不再搭理师清浅,默默瞧着窗外,平息心头的郁闷。
一路上,师清浅也没有再开口,车厢内用一种很诡异的气氛安静着。
一到学府门口,阿翎不等车挺稳,立马跳了车匆匆往里走。
远远地还瞧见了顾景阳被一群人围着,脸上还是那惯有的温和笑容。
阿翎走近了些,正好听见了那挨着顾景阳最近的灰衣男生问出口的问题。
“顾景阳,这次同师清浅的比试,你有把握赢吗?”
阿翎蹙了蹙眉心,顾景阳要同师清浅比试?
顾景阳笑着还没说话呢,他旁边的另一个黑衣男生就拍了他一掌:“你想什么呢,她俩都比了小一年了,哪次不是师清浅赢。”
灰衣男子似是也知道这些,有些丧气:“这次刑家赌坊开出的倍率实在高,我这最近缺灵石,就想赌一把。”
说着他一脸期盼地望向顾景阳:“我听说顾家近日可是融了好些法器,替你重新炼制了一把新剑,这次比试你可会用?”
问完不等顾景阳开口又眼巴巴问了句:“若是用上的话,可能赢了师清浅?”
一旁的黑衣男子笑着敲了他一脑袋:“瞧你这样,该不是把全副身家都压下去了吧,那你可完了,师清浅可从来没输过。”
灰衣男子不去看他,只眼巴巴看向顾景阳,似是希望她能给个希望。
顾景阳听他们说完笑容不变:“修仙之人必得修心,赌心最要不得。”
她这么一说,周遭参与了下注的人倒都有些羞赧,但又都放心了,看顾景阳的样子,她也知道自己输定了,一点保证也不敢有。
顾景阳瞧见了人群外的阿翎,笑着同他们说了借过。
“阿翎,等你好久了。”
阿翎见那灰衣男子垂头丧气地离开,挑了挑眉有些疑惑:“你要同师清浅比试?”
她这话说完,就轮到顾景阳疑惑了。
“这不是一月一次的惯例么,阿翎不知道?”顾景阳怀疑的目光瞧着阿翎,这鸿渐学府的丙等学修,一月一次比试,哪个鸿渐学府里的学修会不知道。
顾景阳这么一说,阿翎当然想起来了,在鸿渐学府学习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这一世她才上了几天学,哪能记得这些。
她随口诌了个理由:“养伤一个月,忘了日子了。”
顾景阳觉得这理由倒也合理:“那你定是没下注,可惜了,悄悄告诉你,我压了一千灵石师清浅赢,赔率是不高,但也能赚一点。”
阿翎嘴角抽搐,这人刚还同人说什么赌心要不得,感情自己默默下注了。
“你要故意输了比试?”
顾景阳肃了脸:“那怎么可能,每次比试我都是全力以赴的,就是技不如人。”
阿翎想到刚才在车厢里一招就被师清浅制服了,心底实在不爽,那才真是技不如人。
“她难道永远赢吗,我赌你赢,赌上我全部身家!”阿翎说着晃了晃手里的钱袋,里头的灵石嘀铃咣啷的响,像在应和她的话。
反正这袋灵石本来她就给了出去,输了就输了。
顾景阳眸光微闪,有些被阿翎的全部身家震撼到,这也太穷了点。
但被人这般支持,还是有些些的动容。
但不巧的是刚刚阿翎说这话的时候,师清浅正好经过,她还停下看了眼阿翎,又看了眼她。
那眼里的眸光实在是,顾景阳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阿翎无知无觉,还在给顾景阳加油。
“先不说这些了,你跟我来。”顾景阳打断了阿翎的鼓励,拉着阿翎快步往里走,寻了一间无人的休息室。
阿翎不知道顾景阳要同她说些什么,这般神神秘秘,见她还还大费周章布了一个防人偷听和闯入的结界,心中更为疑惑。
但因着一些前车之鉴,阿翎也不敢肯定是不是真有要紧事。
她总觉得顾景阳这人是个能离谱到整这一出,就为了告诉她家里乌龟下蛋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