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泗撅着屁股酷酷磕头,给天地磕,给先祖磕,给山川河泽磕。
这一次赵泗磕的就没那么实诚了,上次磕完以后脑门生疼。
“话说回头其余谷物收割还得祭祀吧……”赵泗没来由的想着。
一般情况下,如无意外情况发生,如这般群臣大祭,一年也就一次。
今年不一样,这都已经两次了,如果算上上次始皇帝大巡天下,就是三次。
回头其余谷物收割,虽然始皇帝不在,但是留守咸阳的文武群臣该祭拜还是要祭拜的。
麻就暂且不提了。
其余四种谷物,水稻,黄米,大豆,这三种收割时期比较接近,可以挑个好时间一块磕头。
麦生长周期比较长,还得单独磕一次。
群臣祭拜以后,始皇帝为首发言……
还是那一套,或许是因为已经不是第一次收割粮食了?始皇帝这次发言比较简短了一些,简单的感谢了一下上天先祖以后,始皇帝当先走进耕田之中。
赵泗亦步亦趋的跟随在旁边,手里还捧着一个托盘,托盘里面是一柄系着绸带的镰刀。
“陛下请收!”
赵泗端正身形,躬身举起镰刀。
始皇帝接过镰刀,在众目睽睽之下,收割小米。
赵泗接过始皇帝收割的一把小米,用绸带系好,尔后奉于祭台之上,与三牲同列。
尔后是群臣挨个亲自收割。
熟悉的大鼎置于炭火之上,鼎内白水沸腾。
群臣一个接一个将亲手打出来的谷子置于鼎内。
“得,今天又是吃猪食……”赵泗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这次可能比上次还要过分,上次的红薯土豆玉米,煮起来起码没那么难吃,除了玉米有点费牙口以外,红薯土豆白水煮出来味道也不错。
这次扔进去的是小米,没脱壳的……
这可熬不出来小米粥,最要命的是里面还有三牲肉,各种瓜果……说是一锅黑暗料理也不为过。
不过群臣依旧很开心。
秦朝猛将必发于卒伍,宰相起于州部,站在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都是有基层工作经验的,虽然不是什么种地专家,但打眼一看也知道稷的产量是大丰收。
看着饱满有物的穗子!
“这稷只怕亩产得有五石左右了吧?”
“我看不止,得有六七石吧?”
“稷良田亩产也就两石多吧?”
“这是粮种么?还是有特殊手法伺弄的?”
“肯定是粮种啊,若是伺弄耕田,何至于召开祭祀?田辛耕种的田地,稷也能亩产五石……怎么不见陛下亲自收割,召开祭祀?”
田辛!
农家当代表率也……
其文学著作暂且不提,耕种田地自有妙手。
在这个略显荒芜的年代,田辛耕种的粮食,亩产几乎能够达到寻常耕种的两倍。
受限于学说思想以及曾经和始皇帝不友好的一段经历,田辛年过花甲,爵位也不过是区区大夫,虽然在朝堂上名声不显甚至屡受排挤,但是在民间,田辛的名声可谓是大燥。
无他,田辛能够让粮食增产,仅凭此一点,天下贵族都恨不得把田辛捧为座上宾,甚至有名有姓的贵族,都不止一次自降身份想要把田辛接到家中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