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牵引着潮汐,拍打上岸,迟迟不退。
关澈也像被潮汐灌过一遍似的,身体发软,双手勾住霍修池的脖颈,被他单手揽腰撑着。
“现在越来越猴急了,”亲吻的间隙,霍修池捏了他一把,手臂发力,恨不得将人揉进自己身体里,“这么想我?”
关澈点头,语调变得撒娇又缠绵:“你不想我吗?”
“你说呢?”
潮水漫进霍修池的眼睛,他捧起关澈的脸,再度吻了下去。
宣泄的闸口打开,两个人的行为便开始有些不受理智控制了。也许某个瞬间还能有人想起来理智这回事,但家里环境给的安全感和包裹感,让理智很快被淹没。
二人一路磕碰着撞进卧室里,霍修池的风衣出现在不应该出现的咖啡机上,关澈的外套则从电视机柜上慢慢滑落到地上,团成无力的一坨。
房间昏暗,仅有明月清辉,洒在清冷的皮肤上。霍修池抬手解开了关澈衬衫最后一粒纽扣,跪坐他身前,撑着双手,停止了动作,黑如滴墨的眼睛凝望着他的一切。
关澈一直没能习惯他这种眼神,像是火块落到他的皮肤上,一寸一缕都烫上他的烙印似的。他撒娇般地唔了两声,双手沿着霍修池的手背,摸到他的臂膀,扣住。
“怎么啦?”
“看看你。”霍修池说完,便埋下了头。
激烈的感觉传来,他按住了关澈欲起身的胸膛,关澈只能皱着眉头,盯着空茫的天花板,眼角含着桃花泪,被他的存在感占据。
惊蛰,屋外气温5度。
在月光下仰起头,露着喉结的男人却染上薄汗。
……
3月10日,美丽的巴厘岛热闹非凡,中国几乎半个娱乐圈的人都来了这里,参加梁沂和潘书语的婚礼。
梁沂在娱乐圈低调了十余年,攒了一波大的,结婚的时候高调得人尽皆知,连伴郎团都有九个之多。
霍修池和曹皓宇是自然在伴郎的行列里,关澈和付梓沛只是做一个陪同,跟着自家当伴郎的男朋友提前两天过来彩排、帮忙,正婚礼当天,他俩就
只是普通宾客了。
伴郎伴娘还得负责迎宾,发结婚伴手礼。
尤其霍修池和曹皓宇又是人缘比较好的,来一个人都得聊上好几句。
忙活了一个大上午,霍修池揉着自己已然有些笑僵的脸颊,靠着关澈:“结个婚把伴郎伴娘累得半死。”
“辛苦啦霍老师,喝口水。”关澈立马递上一瓶水,在旁给他揉肩膀。
曹皓宇见状,也想找自己的小男朋友,转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两百米远的沙滩上——付梓沛正在那里和一个制作人聊得正欢呢,还正在交换名片。
“哎……我家这位最近太有事业心了,这出来参加个婚礼都不放过。”曹皓宇叹了一口气,“诶,小关,帮我劝着点。”
关澈从箱子里抽出一瓶矿泉水,也给曹皓宇递过去:“曹总,这个我可劝不了,毕竟我们团要解散了,大家都得各找出路。”
“这不是有我在吗?”曹皓宇不以为意,“小关你评评理,他和我,是最亲密的关系吧,我的就是他的,对不对?不说那么大,娱乐圈这个版图的资源,我给他是不是合情合理?”
“是是是。”关澈点头。
“但他居然不要!”曹皓宇一说起就是气,“非说什么想要靠自己争取,你们小年轻都这么犟的吗?”
关澈看了霍修池一眼,他们两人因为这种身份地位和资源的不对等,也发生过类似的情况。
作为“过来人”,关澈本来可以规劝,但对方毕竟是曹总,他有些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