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光明:“还算熟。”
李文军:“我们捐钱修跑道和操场,是需要校长和教育局领导批准的。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陶光明:“这个好办。从哪个学校谈起。”
李文军:“书籍和实验器材的话,我准备了十所学校的。这个倒是好说,只要打个招呼,教育局肯定同意,然后我们把东西送过去就行。教学楼的话,可以从矿区的子弟学校开始。我先捐钱修个图书馆和实验楼。现在暂时资金还不够,等我再攒攒。”
陶光明:“行,我明天就去找教育局局长。如果是子弟学校的话,你可以自己去找。”
李文军:“嗯。你先给教育局局长提一句。以后真要在县中学捐教学楼的时候,他们心里也有底。”
陶光明若有所思盯着李文军:“说吧,这一次又是图什么。”
李文军哭笑不得:“没图什么,纯粹想做好事。”
陶光明咂着嘴,收回目光:“我怎么觉得不信呢。”
他起身,打开身后的一个柜子,李文军才看到办公桌后面贴墙的地方多了个崭新的保险柜。
看来这家伙是听了他的建议,买了保险柜回来。
陶光明也不避着李文军,开了保险柜,拿了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出来,递给李文军:“1188,你点点。”
“不用点了。”李文军把信封收到军绿色挎包里,“你多给了,我还巴不得。少给算我请你吃饭。”
陶光明一脸痛苦的盯着李文军那个有点磨得发毛的挎包。
李文军把今天带来的两块玉料掏出来,相比之前的。这一次的玉料成色不见得多好,但是贵在个头大,做摆件就挺好的。
陶光明小眼睛亮晶晶,好像看到了金子:“擦,这两块个头大。多少钱?”
李文军摸了摸下巴:“按市价估算,应该四百到五百块一个。”
陶光明二话不说,又从保险柜里拿了整整齐齐一叠封装好的钱出来。
这种包装就是一百张张大团结,整1千块。是从造币厂拿出来以后,还没有进入市场流通的钱。
“一千块。”陶光明把钱放在桌上,“我按市价上限给你,不能让你吃亏。”
李文军把钱又装进了挎包。
陶光明脸上那种痛苦的神色又浮现了出来:“我说,你都赚了这么多钱了,好歹给自己换一个像样一点的包啊。总挂着这个布包在我这里进出,搞得好像我虐待你一样。还有那个手表。你要是想买好一点的进口货,就出声,下次我去港城帮你带一块。”
李文军摇头:“你不懂。家有钱才不露白。越是有钱,越是要低调。”
他都这么低调了,依旧有人不停的想用各种手段从他这里弄点好处走。
要是他再西装革履,带着劳力士,拎着爱马仕,岂不是更多人惦记?
他在港城穗城和海城居住往返这么多年,就发现很多真正有钱的人都很朴素。数代人积累下财富的世家阀门,只追求舒适自在,不会为了炫耀来买奢侈品。如果是白手起家通过几十年努力获得的大量财富的人,则更知道人对金钱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