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桃夭瞪大眼睛。
“所以我希望你替我向邢姬证明我病了,要休假,回昆仑的时间再延后三四十年吧。反正对昆仑的家伙来说,人间几十年不过弹指一挥间。”他用最慈祥的目光看着桃夭,“虽然你们桃都既不归天界,也不属昆仑,你桃夭也算不得什么大人物,但鬼医的名声还是有的,别人邢姬不会信,但你的证明,她一定会相信的。”
桃夭眼珠一转:“你要我怎么证明?”
“替我写一张请假条,盖上你的手印即可。”他笑,“就是这么简单。我说过的‘重酬’不会短缺于你!”
“我可是个正经人。”桃夭仰头,煞有介事,“撒谎这种事我不能做,何况欺骗的对象还是昆仑的仙姬,不行不行。”
“你怕她?”张伯叹气,“那算了吧。我本来还想把饲养‘增蛊’的法子教给你当作回报呢。”
“增蛊?”桃夭皱眉,“那是什么?”
“把一片树叶或者一株青草炼制成蛊的法子,炼成之后将此蛊放到米缸,白米可增一半,放至钱袋,银钱可增一半,故称增蛊。”张伯认真道,“这是我们老两口这些年来研究出的小玩意儿,只是我们对钱财之类并无奢望,所以从未用过。倒是桃夭姑娘你可能很需要呢。”
“你要我怎么写请假条?盖一个手印够吗?不够的话我给你盖个掌印如何?唇印也可以的!”
“……”
桃夭在张伯家住了三天。
这几天,往神女阁去的人还是那么多,不过个个扫兴而回,因为神一般的古婆婆失踪了。
张婶一直卧床休息,肩膀上的伤说轻不轻,说重不重。不明就里的磨牙以为她真是摔伤的,天天坐在张婶房间里念经,说是替她消灾解难,还拉上滚滚跟他一起打坐,替张婶祈福。可狐狸每次都在念经声里睡过去,惹得张婶笑个不停。
临走前的晚上,张婶把桃夭叫过去,给了她一包沉甸甸的银子,说:“这里离京城还远,没点银两傍身不行。”
桃夭假意推脱一番,最后还是笑眯眯地笑纳了。
“桃子姑娘,”张婶忽然看着她的脸,“你不是寻常的姑娘吧。”
闻言,桃夭笑笑,也不置可否。
“我的药对你没有影响。”张婶尴尬地笑笑,“也亏得这样,我才没被那蛊妖害死。我家老头子说,你除掉了它们,把我活着带回了家。救命之恩,多谢了。”
“呃,其实我是个大夫。”桃夭挠了挠鼻子,“可以说是在药材堆里长大的,好多迷药对我没有作用。”
“年少有为啊。”张婶赞许道,旋即沉默片刻,问,“老头子跟你讲了我们的事?”
“啊,讲了。”桃夭点头,“很传奇的一生啊。”
“你不怕我?”张婶摸着自己的手背,“我是什么人,你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