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见有伤者?,便提着药箱进入院中,在瞥见那腹部的匕首时?,不由蹙紧眉心,他半蹲下来,从药箱中掏出纱布,并将止血散等撒在上面。
待拔出匕首瞬间,用纱布紧紧摁住伤口。
直到止住血,郎中才吩咐邢捕头将伤者?给抬到床榻上,随后开始把脉。
“伤者?被匕首刺中腹部要害,伤情严重,我先开几副药,至于能不能醒来就靠他自己。”
说完,郎中便从药箱中拿出纸笔墨,低头书写着药方。
邢捕头则将乔五味带出屋外,毕竟有些事情不好让外人知晓,免得?一传十,十传百,将人传成鬼。
他略微疑惑的问道:“这好端端的,那邱氏为何?用匕首捅向?杨镖头呢?”
乔五味垂眸思索片刻,而后脸色难看要命,那双圆溜溜的葡萄眼中更是露出后怕的神色。
“她要捅的人不是杨镖头,而是我!”
邢捕头挑眉:“你俩有仇?”
乔五味便将杨镖头找自己过来的事情说出来:“我怀疑邱氏养了什么?邪物,许是害怕我会对付它,便想着先下手为强,若不是杨镖头回来拿荷包,躺在地上的将会是我。”
刑捕头有些震惊:“那邱氏是疯魔了不成!”
乔五味的脑海中不由浮现邱氏对自己叮嘱与关怀的画面,最终抬眸看着正前?方那紧闭的木门,语气有些伤感道。
“或许吧。”
无法生子这四个字如一座大山重重的压在邱氏头上,周边那难听?的流言闲语更是将她拽入黑暗之中,逐渐的便走进那死胡同里。
邢捕头想了想:“那邱氏要派人去找吗?”
乔五味摇摇头:“邱氏现在亦如惊弓之鸟,若是你派人找她,她只会躲的越深,何?况她跑走之前?怀里用黑布包裹着什么?东西,应该是邱氏养的邪物。”
说到这里,她不由停顿了下。
乔五味总觉得?那一幕有些眼熟,就好像在哪儿?曾见过,紧接着她又继续道。
“那邪物不知会不会伤人,你们?发现邱氏踪迹告知我即可,这件事我来解决。”
这时?郎中提着药箱缓缓走了出来,他边将手中的药方子递给刑捕头,边开口叮嘱。
“按方子上面在抓药,早中晚各一副,切记伤口不可碰水,还有这出诊费用拢共二十个铜钱。”
乔五味连忙后退几步:“别看我,我没?钱。”
邢捕头:……
这杨镖头受重伤昏迷不醒,总得?有个人照顾,邢捕头只能派人去了趟镖局,很快李广就赶了过来,接下照顾杨镖头的活。
眼下已?过午时?,两人皆有事,也不好继续呆下去。
刑捕头先行离去,乔五味正准备离开,忽然想起什么?,侧身看向?眼眶发红的李广。
“要买符吗?骨折价!十五个铜钱!”
她身上的铜板都差不多塞给隔壁第二户的中年男子,谁知道现在赶回县老爷府邸还能不能赶上饭点,也只好抓紧机会,卖符挣个吃面钱。
等乔五味将十五个铜钱放入布包中后,才转身离去,想着若是与宋滇之碰面的话,定要与他好好商议一番,每日给的银钱少?了,需要在涨涨。
待出阴暗的巷口,乔五味犹豫片刻,便朝着集市那方向?走去。
集市依旧热闹非凡,两侧的摆摊的商贩热情的吆喝声,街道来来往往的行人,扛着冰糖葫芦吆喝着小?贩则是被一群小?孩给紧紧围堵着。
乔五味寻了个卖阳春面的摊子坐下,点了二两面后又让放个鸡蛋里头,就正在等面端上来时?,衣角却被人扯了扯。
她侧身看去,便对上男主那双哭红的眼睛。
“姐姐,我……我饿了。”
看着男主那副可怜兮兮又难为情的小?摸样,乔五味既心软又头痛:“你阿爹……不对,你阿娘呢?”
慕思尘犹豫半响,轻声道:“姐姐说错了,那是我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