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的沉默,姜晚笑了下,重新将眼睛闭上,“去洗澡吧。”
傅景深看着她,内心升起一股无能为力,想要抓住什么,却扑了个空的那种感觉。
他宁愿她歇斯底里的跟他闹,也不喜欢看见这样息事宁人的她。
伫立良久,直到她的呼吸变得绵长,他才转身去了浴室。
姜晚睡了个回笼觉,时间不长,醒过来将将九点。
从床上爬起来,她忽然有些恍惚,傅景深到底是真的回来了,还是她做梦?
正想着,男人便推开了卧室的门,“醒了?”
从梦境回归现实。
她点点头,然后避开他的眼睛,“我去洗漱。”
“洗完下来吃早餐。”
“好。”
关上洗手间的门,姜晚站在镜子前,看着面前无精打采的自己,说不出的嫌弃。
洗完脸,她化了个淡妆,想让自己看着精神点。
餐桌上摆好了冒着热气的早餐,姜晚拉开椅子坐下,拿了碗粥喝着。
不知道是不是作息混乱,脑袋昏昏沉沉的,吃东西都没胃口。
傅景深沉默的吃着三明治,用餐期间,两人没有任何交谈。
等到吃完早餐,他才淡淡掀唇,“你的脸是我父亲打的?”
姜晚摸了下还肿着的脸,“他打了我,我掀了他的桌子,破坏了聚餐,也不算吃亏。”
“以后别再搭理他,谁来都别理睬,我跟他早就断绝了父子关系,他是他,我是我。”
“我明白。”姜晚捧着温热的牛奶杯,视线似有若无的
打量着他,“那他说的话,也不能代表你,对吗?”
“如果你想说的是收购姜氏股份的事,他确实不能代表我。”
说着话,他抬起视线,直言不讳道,“不过,这是我自己想做的事,姜氏这块蛋糕,我不吃,别人也会有吞并的心,在商言商,我没理由让给任何人。”
“……”
姜晚愣愣的看着他,花了点时间,才将他这番直白到残忍的言论给消化了。
她抬手掖了下发丝,连呼吸带着一丝颤抖,“别人要对付我,与其让别人欺负,不如你自己欺负,是这个意思吗?”
“晚晚,公司的事不是欺负跟不欺负的关系……”
“我现在只问你,你是不是一定要收购姜氏?”
傅景深看着她,“是。”
“为什么?”她好不容易冷静的心,轻而易举的再次失控,“我们是夫妻,姜氏是我爷爷一辈子的心血,难道你不应该要跟我一起守护吗?”
“没有应不应该,晚晚,就算我收购了公司,你的股份也不会有任何变动,你能得到的,会比现在更多。”
“你觉得我会缺你给的那点东西?”
姜晚倏地站了起来,红了眼圈,“当着我的面,都能把这件事说得这么理所当然,傅景深,你这个人真的很可怕。”
她深吸口气,“我不会让你把公司抢走的,如果你一定要这么做,那就是要与我为敌。”
“姜晚,你太幼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