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宫中小楼,刚步上楼前石阶,玉潋心便揽住阙清云的腰,两人相拥入室,屋门无风自动,哐的一声自行关上。
晚间喝了些小酒,未刻意运功驱散酒意,眼下美人在怀,玉潋心将脸埋进阙清云的肩窝,鼻息间环绕着阙清云身上独有的淡淡冷香,顿觉酒意上头,抚在对方腰际的手也不安分,开始蠢蠢欲动。
她沉迷地嗅闻身前人发间幽香,正要解开阙清云腰间束带,便听得屋外一声鸟鸣,翅膀扑棱的声音打在窗户上,从内往外看,可见窗外有道黑影正在盘旋。
“是信鹰。”阙清云面有无奈之色,按下玉潋心的五指,示意对方先停一停,处理正事要紧。
玉潋心哪里肯依,借着微醺的酒意俯身叼住阙清云的耳朵不撒口,两人推推搡搡之间,窗户外的动静越来越大。
心下一恼,玉潋心翻出张灵符就要封窗,却被阙清云急急制止:“为师既答应了你,今日便不会跑了,你且莫着急,先看看这信鹰带了什么消息来,把它打发了便是。”
玉潋心这才松手,但被平白扰了兴致,还是一脸的不高兴。
阙清云拢了拢衣襟,起身拉开窗户。
那信鹰便扑腾着落到窗沿,一双眼睛好奇地打量屋里两个人,似嗔怪为何许久不给它开窗。
玉潋心朝信鹰瞪了一眼,阙清云忍俊不禁。
信鹰脚上挂了个藏信的小竹筒,阙清云倾倒竹筒,取出里边儿一张纸卷,展开来看,是一张符。
以掌间灵气渗透符纸,纸上的墨迹便一点点自符上剥落,而后悬浮于空,聚合成一行灿金色的小字:
听澜宗以秦半良长老为首,效仿天玄成立长老议会,筹议另选仁德之辈为宗主,举全宗弟子写请愿书,逼宗主交出宗主印。
换句话说,这是要篡权夺位。
“他们可真是好大的胆子。”玉潋心撇撇嘴,不无嘲讽地说道,“听澜宗养出来的这群豺狼虎豹没一个安好心的,倒不如一把火烧个干净,省得出来丢人现眼。”
阙清云摇摇头,手腕一抖,那悬浮于空的字迹便化作飞烟,手中的符纸也无火自燃,不一会儿便烧得干干净净。
“真正不被驯服,喜欢挑弄是非的,其实也就几个跳梁小丑,绝大多数的人都无主见,人云亦云。”
“这部分人太多了,杀也杀不尽,徒惹一身戾气和业债,实在得不偿失。”
遣走信鹰,阙清云回过头,牵起玉潋心的手。
玉潋心没吭声,垂着眼,似乎正在思索,也好像是在为阙清云驳斥她的观点而生闷气。
“何况,以为师之见,这秦半良敢这样做,背后必有推手,你我自可以不变应万变,他们再多手段,所为也不过财权二字,于我师徒二人,并无损失。”
说着,她忽的弯起眼笑了笑,双手捧起玉潋心的脸,拇指轻而柔地抚过对方湿润的唇角。
“美景良宵,何须为旁人之事烦心?”
指腹自唇边划过,酥酥痒痒的,玉潋心抬眸对上阙清云幽潭般深邃的眼眸,为其出尘的华彩心动不已。
阙清云朝她微微一笑:“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
玉潋心哼笑出声,遂擒住对方手腕。
“师尊休想耍赖。”
作者有话要说: 嗨呀,今晚也有第二更_(:3」∠)_
但我好累,打卡才第四天我已经要哭了,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