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灵,很快又颓了。
“怎么了?”阿幸问。
“我刚刚好像又感觉到那人的灵力了……”书月现在闻到这个味道就想吐,“呕……”
“从我搀你到这里的路上,你说了不下八次这种话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书月可怜兮兮吃了几口,又恶心得想吐,最后两人桌子上东西没动多少,就转身走了。
书月可怜巴巴的声音远远传来:“先生说那画符的人是个人才,要是能找到就好了,我真是废物……”
阿幸安慰道:“万一哪天他自己来投傅家的门了呢?”
谢早早对此两人的对话浑然不觉,正在闷头吃馄饨。
旁边的桌子上坐着几个少女,一边动作轻柔地咬着糖烧饼,一边嘀咕着。
“傅家之前每年都要招一批丫鬟小厮上去,但是这几年一直不见招新人,反而老人遣散了不少,真是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换家主了呀,之前是傅老先生傅文琼,现在是他的侄子傅言之,这小先生可古怪着呢,说伺候的人不在多,在精就好,当年妖魔横行时,所有的术士结盟到处保护百姓,别的家族一出就少则三五个,多则几十个,就傅先生一个人出来的,后来他那个贴身侍从死活跟了去,好像是因为他家先生自己出门容易饿着自己。”
“有没有这么夸张啊,这年头术士都金贵的很,我听说林桥魏家那个三小姐,光是丫鬟就有十二个,连净手盆都有专门伺候的人,傅先生就带一个人?”
“其实根本用不了那么多人,但是术士嘛,讲排面,你看,要是我家闹脏东西,如果有两位术士可以选择,一个家里带了二十个随从丫鬟,另外一个只带了两个,我肯定选前面那个。”
“所以傅老先生肯定嫌弃自己侄子不够气派,这不是,又开始物色新人了。”
几个女孩子叽叽喳喳聊了半天,吃完饭就起身急匆匆走了,言语间说是要去排队竞争了。
谢早早慢条斯理把小馄饨吃完了,付了钱就也朝着那几个女孩说的方向去了。
系统兴高采烈地逗着小厉害:“我们运气真好。”
但这种感觉只持续到了傅家山庄听水榭的大门口,就戛然而止。
确切地说,它都没有看到大门口,它只看到了密密麻麻的人群,跟饥饿了很久的蚂蚁群突然闻到了糖味一般倾巢而出。
原书里倒是有这个情节,傅家换了家主之后,五年没有再往听水榭里招过新人,老人也是越用越少,偏偏这听水榭造地巨大,仆从少了就整个山庄都很诡异。
傅家的仆从满打满算两百多人,来傅家求学的子弟有六十多个人,统一住在山腰处的学堂,打理这些就用去了将近一半人手。
而听水榭面积巨大,可以说整座山都属于傅家的,里面除去学堂,作法修炼和一些制造道具的场所,供人居住的院子就足足上百个。
有的没人住的院子,连个擦灰的人都分不到,其余住人的院子里,稀稀拉拉一个院里两个。
白日里还好,晚上一值夜就完了。
一个睡了,另外一个院门口守着,主子半夜醒了,连个人影都瞧不见,喊半天才吱呀一声门响,值夜的小厮或者丫鬟游魂一般来一句:“主子,你醒了……”
傅老先生傅文琼有一次半夜险些被吓过去。
原因是他睡得迷迷糊糊以为推门进来的小厮是妖魅,往他脑袋上足足拍了十八张符纸愣是没效果。
还以为妖王来了呢!乾坤镜都掏出来了。
照了半天没反应,直接抡,给这小厮脑袋一下子拍落枕了,休养了七八天才好。
这期间傅老先生院里就没啥人了,比如他想吃完饭喝点甜汤泡个脚,那就要等他的丫鬟送来饭菜,收了盘子,再去熬汤,再端洗脚水……
一天干下来,娇滴滴的小丫鬟还要守夜,几天下来眼圈跟让人凿了两拳头似的,累得坐个地就哭,活像死了全家一样。
傅老先生崩溃了。
好歹也是术士中的翘楚,怎么过得跟一窝守着空粮仓的耗子似的?地下室堆了那么多金银古玩玉器宝石都快长蜘蛛网了,他侄子每天早上还吃清粥小菜,整个傅家一个个都苗条得很,没油水还跑断腿!
于是他痛骂了侄子一顿,太不像话了!
傅言之对这些东西没概念,人愿意留就留,不愿意留就走,从来不挽留,终日醉心于玄术。
曾经有个小丫鬟,兴冲冲地来了,想要做傅言之的贴身丫鬟,结果天天山上山下跑,跑了三年也没见着傅言之,最后心灰意冷下山去了,途中遭遇土匪,那土匪头子一张嘴,话还没说